夏蔓隻好收回筷子，低头继续吃饺子。

她一边吃，一边用余光观察谢自然的视线，趁着谢自然低头夹饺子时立刻出手。

筷子被谢自然牢牢夹住。

“谢自然——”夏蔓可怜巴巴地哀求道，“我吃不饱。”

夏蔓的眼睛眨啊眨，棕褐色的眼瞳如同蜜糖一般，随着水雾的升起而变得湿润。

谢自然瞥开目光。

“谢自然——”

夏蔓拽了拽谢自然的衣角，小心地往自己这边拉拽着，而自己则顺势往谢自然那边靠。

谢自然忍不住干咳了两声，将自己的盆往夏蔓那推了推，然后转身从架子上拿了一个汤匙。

夏蔓接过汤匙，立刻笑吟吟地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谢自然扭过头，等夏蔓盛完水饺，她又默默地将自己的盆拉回来。

夏蔓一边吃水饺，一边目光赤裸地打量着谢自然。

谢自然低着头，埋头苦吃，一声不吭。

她才不要理夏蔓！

等吃完饭后，谢自然十分自觉地洗碗，夏蔓向火盆里加了一些木炭，然后盯着门外的世界发呆。

天空中忽然飘起雪花，在月光下折射着寒光。

下雪了吗？

夏蔓眨了眨眼。

“谢自然，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谢自然下意识地想回答，话到嘴边时她又猛然发觉，立刻闭紧嘴。

“是冬至日哦！”夏蔓继续道，“我们第一次搬到这里来时，好像也是冬至日。”

谢自然抿了抿唇。

什么好像！分明就是！更重要的是……

谢自然在等着夏蔓后面的话，但夏蔓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望着门外发呆。

洗完澡后，夏蔓将木桶底边的软木塞取下，看着桶里的水顺着孔洞流到木砖间的凹槽里，顺着墙壁的底洞流出。

“谢自然，你去洗澡吧，我来烧水。”

谢自然点了点头，提着热水瓶走进里屋。

夏蔓向灶里添了一把木柴，等水沸后再倒进空热水瓶里。

木板积了一层雪水，泛着冷冷的银光。夏蔓忍不住对着手心哈了一口气，反覆搓着手背。

刚洗完澡，忘记戴兔绒手套，这天气还是有些刺骨。

等热水瓶的水倒满后，灶里便不用再添木柴，火光不一会儿就会熄灭。

谢自然将洗澡的木桶提放到墙角，然后爬上床的里边，背对着门。

“谢自然?”上床前，夏蔓轻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