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该怎么得,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错,
可怜 将谁当作止疼的药,
绝望 为谁忍受彻夜煎熬,
所以我厌倦 我忏悔 我爱你,
那个最该恨的人,
如果 我,
是一粒灰尘 那就将我吹飞
如果 我,
是一地枯草 那就将我烧毁
如果 我,
是一条毒蛇 那就将我撕碎
没关系 我还是会给你吻,
……
宁竹安听得眉头紧锁,一直以来她听歌都不太在乎歌词,只要编曲作曲足够好听,再离谱的词她都可以忽略不计,可是现在情况不同,身边有个谭有嚣,所以她加倍关注起了歌词,就担心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含义,由此才终于品出了这首歌的荒唐。
等随机到下一首歌时,沉默许久的谭有嚣终于开了口:“刚才那首叫什么名字?”宁竹安迟疑道:“嗯……敬杀死我的你……应该是叫这个。”谭有嚣在她的p3上点了几下:“再听一遍。”
他喜欢这首歌——出乎了宁竹安的意料,按照他平时的作风,这会儿应该摘掉耳机讽刺挖苦几句才对,但他真的只是认真地听完了第二遍。
“听起来身上真痛,宁竹安,爱情是这样的么?”
“你问我啊……我不清楚,但我妈妈和我爸爸的爱情绝对不是歌里的这个样子……凡事都得分人吧。”
他们凝望着远方无边无垠的海,心思各异,谭有嚣冷不丁地笑了,用佛串把两个人挨靠着的手腕绑在了一起,宁竹安晃了晃掌心里的穗子,不解地问道:“这是做什么?一会儿可别扯坏了。”谭有嚣道:“现在我们算互相拴住彼此了对吗?”他点点脖子上的围巾。
宁竹安想了几秒,回答他说对。
谭有嚣微笑着叹了一声气,偏头在女孩儿的耳边悄声说道:“aore io, ti ao”宁竹安眨了眨眼,第一反应以为他说的是英语,但很快又觉得不像:“什么意思?”谭有嚣耸了耸肩膀:“意大利语,说你傻的意思。”宁竹安啊了一声,奇怪道:“我什么也没干,怎么就傻了?”
“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很傻,”谭有嚣捏住她的一小撮头发“意思是说,我的爱人,我爱你。”宁竹安心头一跳,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选择了逃避:“你还会意大利语啊。”
男人随意搓着她的发尾,回答道:“以前在米兰的博科尼大学念过两年书,会的也就那么几句,谁让我报的是英授课专业,可惜后来谭涛着急把我安排到泰国去,第叁年没机会读完,不然我的意大利语应该还能更好点——所以我的小爱人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问题问到了脸上,宁竹安是躲不掉了,她硬着头皮组织好语言,对谭有嚣说道:“你都不懂爱是什么意思,还是不要对我开这种玩笑了。”
若是放在平时,这一盆冷水泼下去谭有嚣必定要大发雷霆,可他今天只是向宁竹安扯出了一个不那么好看的微笑,然后洒脱地耸了耸肩膀:“是啊,我是不懂——但那的确是个玩笑,忘了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