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24小时5:18:30(2 / 2)

“要……啊啊……到了……”邝修言又是摇头又是点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xr0u骤然绞紧,陈岛迅速ch0uchaa了几下,然后闷哼一声s了出来。

她无力的趴在床上,分开的双腿间,xr0u还在颤抖着,像清晨的花瓣盛着朝露。

陈岛趴在她腿间,伸出舌头一一t1an舐,刚刚颤抖着ga0cha0过的小腹又ch0u搐起来。

“我要赶……赶不上了……陈岛……你放开我……”

但陈岛不理会她。

她就要走了。

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了?多待一会儿好吗?

他把舌尖探向更深处,模拟着x器ch0uchaa的动作,直到邝修言又泄了一次。

陈岛从机场回来,仰面倒在床上,邝修言的气息已经消散了许多,他伸手0了0她睡过的那一侧,床单沁着sh意,有她留下的,也有海边的cha0气。

几根黑se的长发落在床单上,末端还微微卷曲着,是邝修言的头发,陈岛把它们捡起来绕在手指上。

他想起大学的时候,她几乎把所有奇怪的发se都染了一遍。有一次两人去动漫节,她甚至染了一半粉蓝一半粉紫,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

陈岛又要挎着包,又要端着相机,还要时刻盯着她周围的人,最后迫不得已把自己的帽子扣到她头上。她却笑嘻嘻地摘下来,又戴回他头上。

“就不戴!”她扬着脸看他,yan光在她脸上镀上了一层金se的光芒,耀眼又骄傲,站在她身边,仿佛每一刻都叫做幸运。

那才是她该有的样子。

陈岛起身,把手指上的头发解下来,夹到随身的记事本里。转头又看到她昨天穿的裙子还扔在沙发上,肩带被扯断了。

他b划了一下,想着该怎么缝补。万一她下次来还要穿呢?

但是又一想,自己还没做过针线活,得先找个师傅学习一下。

唉,算了,还是买件一样的吧。

等她再来……

她还会再来吗?

刚刚在机场,他陪她值机、托运,最后把她送到安检口。

离开前,她说:“陈岛,谢谢你。”

陈岛忽然有些局促:“没事的,反正上午没有学员。”

“不是为这个。”她摇摇头,却又不说是因为什么。

yan光洒在她的头发上,又让他想起了动漫节上的那一幕。陈岛想,也许有的事是可以回到从前的,b如她可以找回从前的骄傲和自信,b如他们还能像从前一样谈笑……

“那再见了,”他挥挥手,“有空常来玩。”

转身离开后,陈岛有些后悔,或许应该趁机更新一下联系方式,或者最后拥抱一下,又或许可以告诉她,他会一直在这里等着。

但等他再回头看时,邝修言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离开时,她总是决绝的。

这一点倒是一如既往。

----------

感觉这文该叫4时,而不是24小时。

8、

14:00

飞机落地。

港城的气温已经悄悄升高,下飞机时,邝修言被刺眼的yan光晃了一下,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海边。寒冷似乎都留在了她离家出走的那个晚上。

方知晚来接她,绕着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着:“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她摇摇头,挽着邝修言的手臂往停车场走:“我也说不上来。”

车疾驰在机场高速上,绿化带上的灌木飞速倒退。邝修言看着窗外,竟有一种故地重游的感觉,在海边时抛诸脑后的烦恼琐事,一下子从脑海中某个封闭区域里涌出来。

它们在眼前不断闪回,像一道倏然而逝的白光,在景观树的叶片上跳跃着,一掠而过。

方知晚问她回哪里,她却不着调地回答:“晚晚,我遇到陈岛了。”

“陈岛?”名字有点耳熟,方知晚努力搜索着与他相关的记忆,“……是你大学时候的男朋友?”

“嗯。”

“那你们……旧情复燃了?”

这不难猜,毕竟邝修言也没做任何遮掩。

她笑起来:“算也不算吧。”

“什么叫算也不算?”

邝修言升上车窗,风声被剥离,但她却依旧靠在窗边,声音听起来还是轻飘飘的,有一种无力感。

“你知道我和他分手的原因吗?”

方知晚摇摇头。

“是因为我很自私。”

“什么意思?”

“我不愿意和他去同一个城市。因为拿到offer很不容易,而且去新的城市又要从头开始,这意味着我要放弃熟悉的环境和还不错的工作,去赌一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未来。两相权衡,陈岛好像就没那么重要了。”

“其实不是没有别的解决方法,异地也不失为一个选择。但我当时根本没有考虑过,满脑子想的都是不该为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停下脚步,哪怕是一点点妥协,我都不愿意答应。”

方知晚几乎是立刻接过话头:“可是不为自己考虑,难道要为他考虑吗?”

“你说得没错,”邝修言忽然提高了点音调,好像心底生出一gu底气,支撑着她继续往下说,“人就该自私点不是吗?总为别人考虑,除了获得一个好名声,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也不对,”她马上否定了刚刚的话,“有的人连好名声都不一定有。”

她自己不就是个例子吗?

鲜花和赞誉是林承的,辛苦和委屈是她自己的。她以为至少能收到林承的尊重,但他却把一切看作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要那些“好名声”有什么用?

再遇陈岛,复燃的不是旧情,而是提醒她,即使阻碍脚步的人从男友换成了丈夫,也b不上自己重要。

恋人、丈夫、朋友、同事、家人……不过是不同的身份罢了,代表的也只是某种关系。

谁能保证一段关系能长久一生?

用自己的人生赌一个长久,不是贪婪,是盲目。

没有什么是可靠的,除非它们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下了高速,路两边是高大的行道树,树枝挡住了直s的yan光,投下明暗斑驳的光影,邝修言忽然觉得很累,朦胧的睡意又侵袭而来。

明明在飞机上已经睡了那么久了,但身心却都没休息够。

方知晚看到她闭着眼,轻声说:“睡吧,到了我叫你。”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吗?”她强撑着意识回答,但眼皮已经沉重得睁不开了。

“放心,我知道。”

邝修言很快开始做梦,一个清醒又朦胧的梦。

她能听到窗外车辆的鸣笛,能感受到车驶过减震带,甚至知道此刻正在等红灯,但她也在做梦,梦见了自己,也梦见了陈岛和林承。

意识好像从身t里ch0u离出来,默默围观着梦里的邝修言。

梦里亮得刺眼,她的身边从家人换成了陈岛,接着又换成了林承。他们一路携手往前走,越走越暗,最后被笼罩在一团浓稠黏腻的黑暗中,连空气都被挤压得稀薄。

她伸手朝四周探寻,同行的人都消失了,只剩她一个;她想张口呼救,黑暗却趁机钻进她的身t里,在肺腑之间翻覆,令人恶心。

她只能茫然无措地奔跑,黑暗里没有方向,最后她一脚踩空,整个人不停地坠落、坠落,脸侧的风锋利如刃,一刀一刀将她割开。

骤然地失重感和过于真实的疼痛让她清醒过来。

睁开眼,发现车刚好停下,方知晚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催她下车。

邝修言环顾四周,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停车场。

“这是哪里?”她问道。

“是律所。”

9、

18:00

林承今天下班很早,大概是知道邝修言要回来,还不到六点,就已经到家了。

他换了鞋进来,没有在厨房看到熟悉的身影。他又走进卧室,看到地上敞着一个大行李箱,邝修言正在往里面装东西。

“要出差?”

她抬头看了一眼,很平静地应了一声,又低下头去继续收拾。

专注又忙碌,上一个动作叠着下一个动作,几乎没有停顿。按理说应该会有不小的动静,但房间里安静得出奇。

林承还想再跟她说几句话,张张嘴却找不到cha话的时机。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转身又出去了。

他决定自己做晚饭。

进厨房的次数不多,他不知道那些不同颜se的案板如何区分。切菜的,还是切r0u的?新的,还是旧的?林承犹豫了一下,选了一个划痕最多、看起来使用得最频繁的。

切苹果的空档,他已经想好了晚饭的菜se,水果沙拉、白灼西兰花、再煎个牛排,简单又快手。

他故意开着厨房门,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碗筷杯盘碰撞出几yu破碎的声音,也没能把邝修言从卧室引出来。

究竟要出差去多远的地方?那么大的行李箱,像巨兽张着的血盆大口,要将人吞下去似的。

林承想得走了神,牛排煎糊了。

等晚饭做好了,邝修言还没收拾好。

他又走进卧室转了一圈,看到行李箱里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看样子这趟出差最少要大半个月。

他把窗帘合上又拉开,检视了一番卧室的灯光,走到门口,又停下0了0门把手,然后艰难地开口:“老婆,先吃饭吧,吃完再收拾。”

邝修言愣了一下,今天是……周五呀,不是周四,也不是周六。

“我和晚晚吃过了,你自己吃吧。”

他悻悻地坐到餐桌前,两份牛排都尝了尝,最后给自己留下了煎糊的那一份。

邝修言把收拾好的行李箱推到门口,然后在林承对面坐下。

他正埋头切牛排,刀叉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没吃的那一块,切开的截面中还是粉红的r0e,隐约带着血丝。

“要再吃一点吗?”他问道。

邝修言把它推到一边:“还是生的。”

说这话的同时,她心里已经猜到,林承的下一句一定是“你懂什么”。

果然,他说:“你懂什么?这种的口感好。”

像是要印证自己的话一样,林承把盘子端到自己面前来,刚切了一块要送入口中,就听到邝修言轻声说了句“很恶心”。

那语气不像是说牛排恶心,而是说人恶心。

林承的脸se登时暗下来,放下刀叉盯着她:“你这几天还没有冷静够吗?”

按照他制定的吵架范式,接下来邝修言应该竭力证明自己已经足够冷静,为他铺设一条通往沉默的道路。

但这次她没有,她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自顾自地说着:“林承,健身和饮食可能真的没什么用,不要讳疾忌医了,我帮你挂了个专家号,你应该收到短信了吧?”

他一下子弹起来,椅子因为突然的起身而翻到在地。“咚”一声巨响,震得他眼皮一跳。

“专家号很难挂的,不要浪费了。”邝修言面不改se,甚至还慢条斯理地开始剥橘子。

长长的指甲陷进果皮里,汁水溅出来,客厅里很快盈满了酸涩的气息。

她手指微曲,稍稍用力,一块果皮被抠下来。

林承的太yanx突突地跳,仿佛她抠下来的是自己的皮r0u。

他的大脑还未来得及思考,争辩的话语就不可控制地从口中涌出来。

邝修言越是平静地撕开果皮,他争辩的声调就越高;她越是流露出戏弄的眼神,他解释的心情就越强烈。

最后,她居然拿起手机对着他开始拍摄。

林承一把夺过手机,另一只手高高地扬起来。

“你要打我吗?”这句话浸着寒意,让他一瞬间冷静下来。

他扶起椅子坐下来,回顾自己刚刚的行为,恼羞成怒,跳梁小丑。

“林承,刚刚是不是很生气?还拼命想要解释和证明?”她又拿起剥了一半的橘子,“你以前就是这样对我的,今天也让你感受一下。”

果皮一块一块被扯下来,然后是细细的橘络,被她一根一根撕g净。林承觉得窒息,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撕扯着自己的外壳,真实的他毫无防备地暴露出来。

“我和你还不太一样,我是要证明给你看,你是要证明给自己看。”

“要直面自私虚伪的自己很难吧?不过没关系,你以后有的是时间。”

林承脑中乱成一团,但他却忽然笑起来,向后靠在椅子上,嘴角尽力地扯出最大的弧度:“阿言,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喜欢闹着玩呢?好吧,我道歉,上次是我不对。”

邝修言摇摇头:“你今天演得不够好,光笑是不行的,你的眼神还很生气,肢t也很紧张,看来我真的戳到你的痛处了。”

他的脸se彻底垮下来,伪装的外壳碎成一地,像桌子上堆着的果皮和橘络。“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这才是你嘛!”邝修言站起来,挡住了投向他的光线。

他躲在一片暗影中,听着她一字一句的审判。

“你自私、冷漠、虚伪,心里只装着自己,你伪装出和善温厚,实际上却是刚愎自用、固执己见……”

“邝修言!”

“……你容不下别人的异见,也听不得别人的拒绝……”

“你闭嘴!”桌上的碗盘被他拂到地上,哗啦啦碎了一地,连同他们之间最后的t面,一起沦为无用的垃圾。

邝修言甚至朝他b了个“ok”的手势。

“对了,我再说最后一句,我不是要出差,我是要和你离婚。”

行李箱的轮子滚在地上的声音一直萦绕在他耳畔,隆隆的闷响,像从远处卷来的雷声。

林承回过神,侧耳听了一下,果真是外面的雷声。

邝修言已经离开了,她一走,所有的光线都s向他,如同千万根银针扎来,刺痛但却不致命。

他静静地坐着,靠深呼x1来调整剧烈起伏的心情。

没什么的,一场发生在家里的争吵而已,反正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等明天天亮,他就能把自己的碎片拼好,他依旧是“林承”,是人人赞誉的“林承”。

他平静下来,忽然觉得有些饿。晚饭都被他扫到地上,桌上只剩邝修言剥好的橘子。

他抓起来塞进嘴里。

呸,是烂的。

【完】

---------------

最初计划的三个故事写完了,这个坑我填完啦!应该是没有第四个故事了吧。

写这个三个故事的初衷是想锻炼一下自己写不同心理和情绪的能力,所以每个故事的侧重都不太一样,不知道有没有让大家感受到。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大家能在评论区给我一点反馈。

非常感谢大家的/猪猪/评论,我们有缘再见哦!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