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一样敲在荀锦尧心里!荀锦尧突然觉得,自己若不留下,就是多造孽、多对不起人一般。
于心不忍,他的私心败下阵来。
其实吧,按他过往的修养来论,他本就不会拒绝的。一个人想跟你聊,那是因看重你,把你当朋友,否则人家做什么跟你浪费时间呢?
该珍惜并尊重的。
“……一会?”荀锦尧终究没有离开那把椅子。
娄念微微一勾唇角:“一会。”
只勾引你一个
将那看着就脑瓜子疼的药碗推去桌角,娄念随口问:“方才说无法自制的时候……阿尧既那般说了,你曾经是干了什么?”
他抬了眼来,似笑非笑:“莫不是也跑去亲了谁一口?”
“?当然不是。”荀锦尧毫不心虚,应得干脆。
“那是什么?”娄念问。
荀锦尧想了想:“跟你说一件,别往外说便是。”
“自然。”
“先前你该从我师妹口里听过,我师父喜好烟草。”荀锦尧徐徐道,“真要细究的话,那是十多年前持续到现在的事情。”
“我师妹幼时身子弱,五岁那会伤风感冒不断,嗓子也在其后害了毛病。当时有弟子跟我讲,这全赖我师父抽烟草没背着我师妹。”
“我当时年纪不大正叛逆,受一众弟子怂恿,一个冲动之下,偷摸溜进我师父房里,把我师父珍藏多年的名贵烟草全倒去了池子里。”
现在想来还是很丢人,荀锦尧抿了抿唇,过会才道:“倒完回来才知道,一群弟子都是玩笑话,哪知我真的敢去。一个个说的时候一头劲,听完我干的好事后都惊得目瞪口呆,避着我叫我别跟师父说他们认识我。”
娄念看荀锦尧一眼,倒没那么意外。也不知是否直觉,他早就觉着荀锦尧内里像是与温雅持重的表面有些偏差——讲白了,看着正经,其实没那么正经。
“这样……”娄念落回眼,漫不经心问一句,“秦宗主罚你了吗?”
“罚啊,怎可能不罚。”荀锦尧无奈道,“在我师妹苦苦求情之下,我都在金玉书院扫了一个月地。”
“活该。”娄念淡淡然评价一句。
说着要聊天,娄念却随手拿过那本闲书翻了几翻,悠悠道:“人家姑娘的事,你少管。”
“怎成了人家姑娘?”荀锦尧倒不气,“萌萌是我多年看着长大的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