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这般。”荀锦尧笑道,“有些日子不见,不知师父可还好?”
“好得很吧?”秦萌萌撇了嘴,小声嘀咕,“我昨日去寻爹爹,爹爹却把自己一人关去了屋里,也不知烟瘾可又犯了。”
荀锦尧想了想:“未必,许是在忙呢?”
“唉不管他了,”秦萌萌连连摇头,忽而想起什么,忙好奇问,“说来你早上莫不是遇了什么事儿?”
她不由瞟了瞟荀锦尧身边一直未说过话的娄念,明显有了些联想,斟酌道:“就比如……”
她冥思苦想一会,却是一旁叶柒柒脑海里灵光乍现,试问道:“路见不平,拔剑相助?”
“这个么?”荀锦尧无奈笑笑,仅在心里道:说得对也不对。对在此事切实发生过,不对在此事非是今晨事。
若说今晨何事,还不是为哄劝娄念好好喝药?那药早晚一遍推不掉,荀锦尧见娄念似是强作坚强,几度鼓起勇气,均以推碗敲勺拖延时间告终,全程看着甚是艰难,又可怜兮兮的,出门叫个旁人来看,以为荀锦尧给他下毒也不为奇。
作为唯一旁观者,荀锦尧清楚自己啥也没干却莫名心虚,瞧他模样仍不理解,但表示尊重,实在没舍得催他,才险之又险卡了个时间点。
念及此,荀锦尧视线下意识向娄念斜一眼,却见这人分明害他险些来迟,面上神色却若无其事一般平静,好似旁人话中所言与他毫无干系。
整个人淡定自若的。荀锦尧严重怀疑,自己就是跟秦萌萌二人说明实情,二人也未必相信。
他便信口胡诌:“宿城遗落两三事情未交代,好在今晨想起,顺路走一趟就能临时告知。”
“原是如此,还好未遗忘。”秦萌萌点头赞许,明显还有疑问,好奇之下无意瞟了娄念好几眼,终是捺不住问,“这位是荀哥哥新交的友人不成?生得好俊俏,眼睛颜色也漂亮。”
“嗯,这位是……”荀锦尧纠结一下,未想出如何与二人解释娄念来头。都是熟人,总不能跟哄梁弘毅一般道其为自家师弟。
“问我?”似看出荀锦尧为难,娄念浅浅笑一下,自己接了话来,“确是友人。”
“喔……”秦萌萌与叶柒柒点头,眼里好奇不由掺杂些许友好。
娄念继而道:“赖我前些日跟家里闹脾气,自个儿跑出来迷了路,路遇歹人心怀不轨,何其有幸得了阿尧相助。那会见阿尧人又好长得又好看,心生好感,果断随他一同走了。”
“喔!”又是秦萌萌与叶柒柒二人齐声应和。
“……”作为唯一知情者,荀锦尧能选择的只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