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琪还抱着一大堆东西，一见到时玥就开口，“小……额玥玥，我整理了一些女孩子的用品，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得上，你要挑一下吗？”

姜天琪是缠着樊煊过来的，她一个人还真的不敢来找时玥。

时玥果然很感兴趣，开心回道，“要！”

也不问樊羡，她就直接将姜天琪拉进来。

至于樊煊，他手里提着两套制服，是根据樊羡提供的尺码，让人赶制出来的。

他保持着沉默，迈步进来，将门关上。

沙发底下，一双红色的眼睛缩回去。

樊煊在瞥到后，脚步微顿，但最终还是当做没看到。

虽然是双胞胎兄弟，但是他如今也不敢说自己了解樊羡的想法，至少在对待怪物、对待小狐妖的方面，他不确定樊羡是什么态度。

时玥已经把姜天琪带去实验室。

樊煊看一眼合上的门，将袋子放到桌上，才看向樊羡，“你给她吃过什么，她未免太精神了。”

樊羡：“营养剂。”

樊煊皱眉，“她能吃？”

樊羡研究出来的营养剂，一般都是特异能力者吃的，在必要的时候可以恢复体力，但是不能经常吃，否则一旦断掉，身体便会有种透支的感觉。

“嗯。”樊羡点头，没多说什么。

樊煊不提狐妖的身份，但是语气里依旧是不赞同，“你想养着她？”

提到这个，樊羡掀眸看向他，“我能养得起。”

“但她终究不是人。”

樊羡仿佛没听到，“重要吗？我也不是人。”

早就在怪物来临的那一刻，他的双腿恢复知觉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人。

他在获取特异能力的同时，也被怪物的力量吞噬，许是命不该绝，他融合两者的力量活了下来。

樊煊的话彻底被堵住，心里头的愧疚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沉声说，“哥，你开心就好。”

“可是，一旦她触及我的底线，我便不能放过她。”

樊羡的情绪极少外泄，现在也同样是如此。

他看着樊煊，眼底一片清寂，“也许，她对我而言，也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重要。”

樊煊定定看着他，却想起他在巷子里那愤怒的一击，甚至不惜动用怪物的能量。

这样的樊羡，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

那一刻的樊羡，仿佛才是活生生的。

樊煊对小狐妖暂时放下敌意，最重要的也是因为这一点。

她对樊羡来说，绝对是重要的。

只是樊羡自己可能都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樊煊开口转移话题，“我从那个男狐妖嘴里套出不少消息，过几天我要出岛，这里的事情照旧交给你。”

樊羡颔首。

实验室里，姜天琪环视一圈，脑子还是空白的。

她这是第一次进来樊羡这里。

刚才经过客厅的时候，她已经被吓得大气不敢出，现在看着周围那些浸泡着的奇形怪状的器官，她更是反胃。

“刚才那些怪物，是标本？”姜天琪回过神来，看向兴致勃勃翻着袋子的小狐妖，表情一言难尽。

小狐妖点点头，“是哦。”

姜天琪噎住，这就是为什么大家会觉得樊羡奇葩吧。

所有人都那么厌恶和恐惧怪物，偏偏他还将那些怪物制作成标本，还放在家里，当成某种摆饰。

小狐妖抬头看来，安慰道，“它们已经死了，不会伤害我们的。”

姜天琪：“……嗯嗯。”很难不害怕啊。

不管是关灯还是开灯，抬头就看到那些狰狞的面孔，真是难为小狐妖了。

“你害怕吗？”她关心地问小狐妖。

小狐妖瘪嘴，“害怕。”

果然……

姜天琪伸手在她头顶摸一下，“你忽视它们就好，或者……”让樊羡暂时把那些标本遮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