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做了噩梦，半夜惊醒好几次。但具体内容又说不清，只觉得和宋跃有关。
白天起床时他心慌得厉害，所以不自觉地就多了很多话。不过宋跃看着神色自若，他才没多管闲事。
现在这种不安感又翻涌上来，毕思量坐不住了。
……
上课铃响了，乔生还僵在宋跃身上。
宋跃推了他一把没推动，皱眉道：“上课了学霸。”
乔生好像没听见，按住宋跃放在自己心口上的手，仍直勾勾地看着他：“这个距离可以。”
宋跃：“……”
然后乔生把宋跃的手送到嘴边，轻轻地亲了一下。
经过多次实验，乔生终于发现了两人之间的最短距离大概是半臂的长度，在这个距离下做什么都可以。
但这个距离终身标记实在太远。
乔生皱眉，对现状极其不满但又想不到好办法。他吐出一口浊气，淡道：“你把衣服掀起来”
宋跃急着回教室，硬要离开但三下两下又被乔生抵回去。
“衣服掀起来。”乔生又重复了一遍，但言语里多了几分冷意。
宋跃：“你他妈干什么，我要回去！”
一班总共才45个人，缺了两个人，讲台上的毕思量肯定一下就看出来了。
他不想被人问东问西，也不想让乔生暴露在毕思量跟前。
对上毕思量，乔生这个逼还有赢的时候？
没个ac数。
乔生估计想到了同样的事，但显然他的角度和宋跃不一样。
他冷声问道：“你急着回教室见谁？”
宋跃服了。
乔生也急着回去自习，当然也急着再尝美人一口。昨晚那根本什么都不算。两方权衡之下，乔生果断放弃前者，将宋跃压在了卫生间隔板上，把手伸进了宋跃衣服里狠狠一掐。
“操！”宋跃大叫一声，脚后跟猛地踢了一脚卫生间隔断，“轰”地一声。
于此同时，他心里隐隐生出一股子不安来。
乔生似乎想放出信息素来压制宋跃，然而不等他有所动作，突然卫生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卫生间才被里里外外地打扫过，原本就充满了消毒水味，和乔生的信息素融合到了一起。
但是宋跃的铃兰信息素却盖不住，毕思量几乎立马就确定宋跃在这里。
他几乎是当场就确定了宋跃的位置，扑过来敲打隔间门大喊道：“宋跃！”
宋跃刚要说话，乔生立马捂上了嘴。
他用眼神警告宋跃不要出声，同时看向门外，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宋跃暗道一声“卧槽”。
乔生身体紧绷着，好像随时都能冲出去把毕思量给杀了。宋跃担心这货一时想不开真干了蠢事，于是不再激烈反抗，安静下来轻柔地拍了拍他的手腕。
乔生看向他……
宋跃回应他的眼神，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温柔地按着他的手腕内侧。
毕思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的颤抖：“宋跃！宋跃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在不说话我现在立马报警……”
“干嘛……”隔间里，宋跃懒散沙哑的声音响起。
毕思量：“宋跃，你……”
“班长，我痔疮擦药呢，能不能给彼此留点体面。”
毕思量：“……”
乔生：“……”
还有心情开玩笑，应该就是没事。
只是毕思量有点尴尬。原来oga得痔疮也会让alpha感到不安，原来如此。
毕思量太阳穴凸凸地跳：“你……”
宋跃没再说什么。毕思量在门外尴尬地不能自已，说了声“抱歉”。
宋跃：“快走吧，让我穿条裤子。”
毕思量：“好。”
隔间里，宋跃听到了门开门关的声音后，终于松了口气。
他紧盯着乔生，乔生也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意味不明……
宋跃勾唇轻嗤了一声，刚要说什么突然又被乔生捂住了嘴。
宋跃茫然，然后乔生冷着脸慢慢地打开门，抬抬下巴示意宋跃先走。
宋跃好像也明白了什么，他淡定地出门，——然后见毕思量竟然站在卫生间门口，并没有走。
他淡淡地看着自己，然后眼神意味不明地瞥了一眼厕所隔间。
卧槽，狗逼。
这些alpha怎么一个赛一个都这么精。
毕思量当然知道卫生间还有另外一个alpha，一个有着强烈的玫瑰和血腥味的信息素的劣性alpha，一个隐形的暴力分子，怪不得宋跃不想让人知道。
毕思量想提醒他，这种alpha不适合交往，宋叔叔更不会答应。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立场，他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宋跃还以为自己糊弄过去了，赶紧勾着毕思量肩膀走了，“你怎么还在这儿，走走走……”
两人回教室时，乔生已经在座位上了。
宋跃脸色瞬间白了。
刚才那一顿折腾，乔生身上肯定沾满了自己的信息素。
宋跃倒不怕别的同学知道他和乔生的关系，就怕毕思量知道后，乔生又会和他比。
他也怕毕思量过度关注乔生，最后一时不慎被宋爸爸知道了，宋爸会为难乔生。
宋跃在心里骂了好多句“傻逼”，然而回去后才发觉周围的空气很干净，没什么别的味道。
宋跃有点疑惑。这时身后的alpha戳了戳乔生，压低声音问道：“乔哥，你也痔疮？久坐确实容易痔疮……我这儿有药。”
说着，拿出一管软膏。
乔生：“……没有。我妈来给我送抑制剂，我和班长说了。”
说着，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宋跃。
宋跃：……
呵，alpha。
宋跃也没多想。他知道有一种气味阻隔剂可以在事后遮盖气味，只是没想到效果这么快。
他混过最后一节课，晚自习下课铃响后，毕思量用眼神招呼宋跃回家。宋跃哦了一声开始收拾书包。
乔生低着头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