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音嘴被堵住说不了话，梵罗纳多的另一只手已经撩起黎音的裙子在腰间，黎音推不开梵罗纳多，只能用手扯着自己的裙子护着。

“不行……”

梵罗纳多的动作一下停住，以为黎音讨厌他，然后就听到黎音难为情的轻声细语：“还……肿着呢。”

梵罗纳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他看了看黎音的动作，又撇见她咬着下唇脸红的样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

于是梵罗纳多的动作一下都停下来了，耳朵通红的他吞了吞口水，才说：“对不起。”

但紧接着梵罗纳多又想起什么来，继续问道：“现在，你不会还以为我要你的命了吧？”黎音赶紧摇了摇头，又问道：“可是……你不是知道是我害得你被驱逐了吗？”

梵罗纳多捏着黎音的下巴，似乎有些生气：“你一直这么认为？”黎音被捏着嘴说不了话，但眼神已经明确的回答了梵罗纳多，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我又不是傻子，”梵罗纳多有些对于黎音这么想要有些生气，“阿尔狄拉柯是什么样的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又不像费米利忒那样是个狂热的信徒，你只是个人类，被b无奈之下做的决定，怎么能算是你的错？”

梵罗纳多从不认为这件事是黎音的错，说到底是阿尔狄拉柯自己沉沦，就算没有黎音，以后也有可能因为别的事情。

梵罗纳多松了手，黎音伸出手轻轻r0ur0u刚刚被捏过的地方，两只眼睛一直盯着梵罗纳多。黎音一直认为梵罗纳多是个有些偏执的人，但现在看来还是她自己太小心眼了。

看见黎音r0u自己的脸，梵罗纳多以为他把黎音捏疼了，忙伸出手替她r0u，还不忘记跟她说：“所以你那天晚上跟我道歉，是因为你觉得愧疚？”

黎音默默点了点头。梵罗纳多气的又想捏黎音的脸，但怕把她捏疼，于是耐心解释道：“以后你不用把错都推给自己，无论是我，苶弥斯还是阿尔狄拉柯，我们有自己的想法，一切都是我们自愿的，这不是你的错，我从来没有怪你的想法。”

“我只是看透了阿尔狄拉柯的道貌岸然而已。再说了我现在觉得我很自由，我很高兴。一直以来我总觉得身上有沉重的负担，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反而觉得轻松。”

梵罗纳多替黎音r0u完脸，默默从床上下来，开门出去将黎音的鞋子捡回来。黎音已经坐了起来，梵罗纳多又替黎音把鞋子穿好。

这一举动让黎音一下恍然大悟：“所以，这是你和苶弥斯的计谋，对吗？其实你没有受伤，只不过是你们两个骗我的，对吧？”

梵罗纳多站起身来，赶紧撇清关系：“是苶弥斯的主意。我只是说我想见你而已。”黎音扁了扁嘴，幽怨道：“这时候怎么撇的这么清楚？”

场面一下尴尬起来，梵罗纳多挠了挠头，才说：“这个要说清楚……这是苶弥斯的主意，和我没关系。”不过黎音还是从梵罗纳多乱飘的眼神中看出来了。

梵罗纳多咳嗽两声，瞧见黎音的时候又突然开始道歉：“对不起。”

“啊？”黎音抬起头，一头雾水的看向梵罗纳多。“那天晚上我做的太过分了，还疼吗？”梵罗纳多蹲下身t，询问道。

黎音的脸一下红了，刚才还妙语连珠，现在却又支支吾吾：“我……我……不疼了……”

“你不会要一直躲着费米利忒吧？”黎音看着梵罗纳多说道。梵罗纳多摇了摇头：“我不会让她伤害到你的，放心。不过现在暂时没有空管费米利忒，那天咱们喝下的茶你还记得吗？”

黎音点了点头。

梵罗纳多慢慢走到窗户边，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那里面有很熟悉的东西，一般来说是不应该在人间出现的，当时没有太注意，现在一想，有魔药的气息。”

黎音还不太了解这个世界，不太懂梵罗纳多的意思，大概意思应该就是，那东西只有会魔法的才能感觉到？

“我想，魔药出现在我们的杯子里应该是巧合，我们在人间没有认识的人，按照费米利忒的x格也不会那么做。”冷静下来后，黎音认真分析着，“魔药只有会魔法的才能感觉到吗？”

梵罗纳多的手放在嘴前，一言不发，眼眸低垂，好半天，才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和魔力高低也有关系。如果炼制的人魔力高，喝下的人魔力低下，也是感觉不出来的。”

话音刚落，黎音没忍住挠了挠自己的头，怪不得她只是感觉味道有些怪，也没往心里去，但梵罗纳多居然能察觉出来是魔药。

黎音陷入了沉默，那样功效且强势的魔药，一定不是天使炼制的，倒像是恶魔会炼制的。但是，按照她在地狱时恶魔们的反应，他们也不想是会和人类牵扯的。

周围一下安静下来，难道是人间哦魔法师？黎音记得在禁地的那个卡莉尔说过，在人间魔法师是很稀少的。

但是魔法师为什么要炼这种药？在酒馆里梵罗纳多也没感觉到有其他会魔法的人，梵罗纳多还是很谨慎的一个人，不大可能是没察觉到……

“你在想什么？”梵罗纳多突然蹲下身t靠近黎音。黎音被梵罗纳多突然贴过来的脸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呼出了一口气，才说：“我只是在想卡莉尔说过在人间魔法师很稀少，炼这种药，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呢？”

梵罗纳多的关注点不在这个，他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个名字：卡莉尔。

梵罗纳多又默默凑近了些：“卡莉尔是谁？”黎音一愣：“啊？”梵罗纳多又重复一遍：“你说的那个卡莉尔，是谁？”语气是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浓浓的醋味。

语气这么明显，黎音就算再傻也反应过来了，她看着梵罗纳多因为吃醋而不直视她的眼睛，反而是垂着眼睛，好像赌气一样。

黎音本来想实话实说，但是看梵罗纳多吃醋的样子又忍不住想逗一逗他，于是就故意说道：“是一个见过一面的人。”嗯，这也不算说谎嘛。黎音忍着不笑出声。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梵罗纳多满含醋意的说道：“见过一面，你还记得名字？”

黎音捧起梵罗纳多的脸，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笑yy的反问道：“谁说见过一面不能知道名字？”

“能，当然能。你也能因为怕我而躲着我不见我。”梵罗纳多虽然被黎音捧着脸，但目光却不看她而看向一边，语气有些委屈，显然对于黎音躲着他这件事还耿耿于怀。

黎音咳嗽了一声，解释道：“那我不是不了解你吗？你想啊，咱们只见过一面，虽然你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不是记住你的名字了吗？”

梵罗纳多的眼珠动了动，似乎是为黎音这么说而有些愉悦，但还是强撑着说：“你对那个卡莉尔不也是一样吗？”黎音轻轻笑了一声：“可是卡莉尔是nv孩子呀。”

梵罗纳多哼了一声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随后将目光挪回，瞧见黎音笑yy的样子，重复了一遍：“nv的？”黎音嗯了一声，嘴角压也压不住：“nv孩子。”

梵罗纳多的面容放松下来，大有一种这还差不多的感觉。但没持续很久，他似乎反应过来了，问道：“你是故意的？”

面对梵罗纳多的问题，黎音只是收回了手，看着他笑，并不回答。梵罗纳多气恼的抓住黎音的胳膊：“你骗我？”黎音皱了皱眉，嘶了一声。梵罗纳多就赶紧松了手，小心翼翼的捧着黎音的手腕，想r0u又不敢下手。

看见他这样，黎音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梵罗纳多的动作顿住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又骗我！”

“唉呀……”黎音自知理亏，赶紧说道，“还不是你的反应太有趣了，忍不住嘛。”

梵罗纳多哼了一声，才说：“好吧，我勉强接受你这个说法。”

梵罗纳多站在窗户前，将窗帘又拉紧了些，黎音从床上起来，来到梵罗纳多面前，疑惑的看着他。看着黎音，梵罗纳多的脸红了红。

梵罗纳多害羞的往后靠了靠，整个人快坐到窗台上去了，有些语无l次的说道：“你，你别离我这么近。”黎音偏不，又往凑了凑，整个人几乎快贴到梵罗纳多身上：“你刚刚抓着我，离我那么近我都没说什么，现在你害羞什么？”

“那，那不一样……”梵罗纳多有些结巴，“你离这么近，我忍不住想亲你。”

“什么？你这人？你满脑子都是什么，我还以为你这家伙脑子里只有战斗，真没想到……”黎音嘟嘟囔囔的说着，梵罗纳多盯着她，整个人像街道上炸了毛的小猫一样，喋喋不休的在说什么。

说什么呢，不知道，想亲。梵罗纳多这么想着，身t往前靠了靠，伸出手来抱着黎音的腰，黎音身t一抖，茫然的看着梵罗纳多。

那样子好像根本没听她说话？黎音昂着头看着梵罗纳多，问道：“我刚刚说什么了？”梵罗纳多摇了摇头：“不知道。”

“那你在想什么？”

“想亲你。”梵罗纳多如实回答。

这下轮到黎音的脸红了，一下就闭嘴了。黎音用手将梵罗纳多的脸转向一边：“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只想到这个？”

梵罗纳多则振振有词，理直气壮的说道：“可是，你刚刚那样真的很可ai，不能怪我。”

“好了好了……”黎音赶紧制止梵罗纳多，岔开话题说道：“那你既然怀疑是魔药，你要怎么去查？”

梵罗纳多沉默了下来，忍不住啧了一声：“如果苶弥斯在就好了，他b较擅长这种动脑子的……”黎音没忍住笑了一声，梵罗纳多幽怨的看着她：“你笑什么……”

黎音咳嗽了两声，正se道：“你说有没有一种魔法，可以追踪你说的那个魔药呢？”梵罗纳多眼睛一亮，说：“黎音，你好聪明！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查到以后，你想怎么做？”黎音问道。

“之前其实我和苶弥斯就听说过邪神的事，只不过以前因为地狱的事情搁置了。”梵罗纳多说道，“所以魔药这件事，让我怀疑可能和邪神有关。虽然我现在不属于天堂，但我也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黎音晃着双腿：“邪神也是神吗？那你自己能对付吗？”梵罗纳多骄傲的扬起了头，自信的说道：“邪神没见过，但是几个人类魔法师，我还对付不了吗？我可b你想的厉害多了，不过几个人类而已。”

黎音0着下巴沉思着，看来人类要学魔法，跟天使恶魔什么的，优势还是小得多。果然还是与众不同的原因吗？人类要学魔法，难道也要看t质和天赋？

梵罗纳多看黎音不说话，猛然想起来黎音也是人类，此刻恨不得打自己一顿，他赶紧凑过去，蹲在地上仰视着凌羽，轻声细语的道歉：“对不起。”

“没事。”黎音下意识回了一句，又赶紧捏着梵罗纳多的脸，防止他待会又转头不看她，追问道：“你怎么突然道歉，发生了什么？”

梵罗纳多被捏着脸，换做别人他早就火了，但对方是黎音，梵罗纳多不仅没有不爽，还觉得黎音的手分外柔软，这么捏着也不是不行。

梵罗纳多如实回答：“惹你不开心，对不起。我……心思没有苶弥斯细腻，有时候说出来了好久才能反应过来说的不对，你别生气，我没有那个意思。”

黎音听他这么说，没忍住笑了一声，她捏着梵罗纳多的脸，笑着说：“我没生气，我只是在想一件事，人类是不是也要靠天赋才能学魔法。”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按照人类的天赋，就算再有天赋也不可能b恶魔天使和jg灵魔力高的，t质终究还是不一样。”因为被捏着脸，梵罗纳多说的有些不清楚，不过黎音还是听懂了。

黎音松开了手，站了起来，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梵罗纳多就跟在她身后，黎音没有转身，而且直接问道：“之后你想怎么做？”

梵罗纳多一愣，问道：“什么？”黎音把水杯放在桌子上，转身面对梵罗纳多，微微靠在桌子上，说：“我是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梵罗纳多欺身往前，两只手撑在桌子上，将黎音落在自己双臂之间。

黎音就这样盯着他，梵罗纳多没有回答黎音的问题，而是将头凑了过去想亲黎音的唇。黎音伸手按住了梵罗纳多的肩膀：“你这是——做什么？”

梵罗纳多看向黎音的眼神热烈，语气十分认真：“让我吻一下你，我就告诉你。”说着，梵罗纳多去蹭黎音的脖子，黎音被他的头发弄得有些痒，说道：“我现在也不是很想知道……”

话音未落，梵罗纳多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凑上去堵住了黎音的唇。黎音扶着梵罗纳多的肩膀，梵罗纳多撑在两边的胳膊一下抱住黎音，将她抱起来些坐在桌子上。

一吻结束，黎音的脸有些红，她赶紧推了下梵罗纳多的肩膀，没推动，坐在桌子上让她的某些记忆一下涌入脑海，她赶紧制止道：“你，你亲也亲了，总可以说了吧？”

梵罗纳多的脸凑近，黎音以为他又要来，赶紧伸手按住梵罗纳多的唇。梵罗纳多张了张嘴，咬住了黎音的手指，黎音如触电般赶紧将手ch0u回来，刚想说什么，就听到梵罗纳多说：“你是想问我和你之后的打算，还是仅仅只是我？”

“看，看你更想说哪个？”黎音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有些热，赶紧装作没事一样。

“如果是说我，我就想在人间待着，感受一下人类的生活。如果是说我和你——”梵罗纳多拉长了声音，“我希望你不要再离开我。阿尔狄拉柯也好，苶弥斯也好，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不要再躲开我。”

梵罗纳多动了动手指，那颗红宝石耳坠就出现在他手中，他将它重新放回黎音的手里。

那天夜里之后，黎音将它遗失在梵罗纳多这里，现在，梵罗纳多重新把她放过黎音手里。梵罗纳多抓着黎音的手腕，用她的手，抓着红宝石，尖端对准了他的心脏。

黎音有些茫然的看着他，梵罗纳多继续说道：“你不过就是怕我会杀了你。我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我从来没想过杀了你。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现在就把它t0ng进我的心脏，我不会躲也不会反抗。”

“你疯了？”黎音想将手ch0u回来，梵罗纳多紧紧抓住她的手腕，黎音抬起头，和梵罗纳多四目相对，说道：“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

梵罗纳多有些执拗，他的眼中满是受伤：“可你想离开我。你没有拿武器伤害我，但你离开我，也是在伤害我。”黎音ch0u不回手，又怕拉扯中真的伤到梵罗纳多，于是便松了手，红宝石落地发出声响。

梵罗纳多顺势拉着黎音的手放在自己x口，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说道：“也许我还没有完全理解我对你的感情，我只知道你离开我会发疯。b那天还要疯，你见过我那天的样子，所以你才会离开我，对吗？”

黎音沉默不语，她不想欺骗梵罗纳多，于是诚实的点了点头，她确实曾经出于这个顾虑。

“如果没有苶弥斯，你不会再来见我了，对吗？”梵罗纳多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黎音沉默着，好半天，才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总以为是我害你被驱逐，那天又……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梵罗纳多握着黎音的手，传递着自己的t温，试图将自己的心情也全都传递给她。“那不是你的错，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梵罗纳多说着，“我会无数次向你证明，那不是你的错。”

“所以，”梵罗纳多紧紧握着黎音的手，似乎是怕她再次消失：“别离开我。不需要每天，只需要让我偶尔能见到你就好。让我知道，你并不讨厌我、害怕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