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用非得等到上床,你要是不介意,现在可以穿给姐姐看看?”
话虽说玩笑,可白芷是心里有这个想法,才会说出这样子的话,她无所谓,总归是夜晚喝了酒,人的很多情绪都可以用“酒后”解释。
庄川柏诧异的抬起头,对上了那双戏谑的眼睛,讷讷的点了点头。
人依然是那个人,却勾人得很。
她知道白芷会演戏,角色顺手拈来,或是倾城妖妃,亦是人见人爱的邻家女孩,再是习蛮任性的公主,只要白芷想,就能做到。
不过她一向不在媒体面前演,即使被扣上了一系列的恶名昭彰,白芷隻做她最真实的自己,别人不理解她,她就不屑去解释。
故而在她身边留下的都是知心人。
庄川柏曾想过,假如她去演戏,假如有一个机会遇到她,假如只不过是一场戏里的悲欢离合,她都愿意。
只因为那个人是白芷,可白芷演过的戏太多了,庄川柏也见过太多了,她知道白芷入戏了。
借着酒劲,演一个张扬肆意的姐姐,是白芷一年前的那个角色,戏里白芷说:“不用非得等到上床,你要是不介意,现在可以穿给姐姐看看?”
庄川柏在戏外,看了那一幕好久好久,她脸红心跳地关了笔记本,因为画面上的白芷隻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丝质睡袍,内里是精致的成套内衣。
让人有种“风景会在我解开带子的一瞬间展开”的感觉,不过白芷只是为了演出女二的妖娆,那腰部系带到了最后也没有解开。
“怎么,不愿意?”白芷端红酒站了起来,轻轻放在唇齿之间抿了一口。
庄川柏说好。
大抵那个人叫她做什么,她都会说好,只是简单的想顺她意,见到她脸上的笑容。
等人走了,白芷懊恼地放下红酒杯,她走到了阳台边,打开了一点儿逢隙,让窗外的狂风吹进来,脸上的酒意才消褪了点。
这三年里,拍的戏多了也就忘记了谁是谁,她怕有那么一天把自己也给忘记了,于是总是强迫自己出戏,而今晚的失控,已经不是单纯的出不了戏了。
也不是酒精的锅,就媒体所说,她真的不是一个好演员,做不到松弛有度,所以一直沉迷在戏里。
“姐姐——”
庄川柏的声音好听,白芷从第一次见面就发现了,可当人欲言又止的软软音调传来,白芷有些恍惚。
她听过的声音千千万种,其中不乏千般动人,万般柔情,唯有这一种仿佛将要占据了她的心头,耳内还意犹未尽。
不是刻意的矫揉造作,是她会喜欢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