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多少次你才听得懂,我并没有背负所谓的诅咒!」芙露莉塔反驳,不顾那些带着各种情感的视线往她投来。
「那你的翅膀颜se又怎麽说呢?」克烈夫扔出火球挡开蒂洛尔的落雷,然後又对芙露莉塔放出风刃。芙露莉塔用另一道风刃砍掉克烈夫的袭击,然後拐弯劈进地面。
「没脸见人的,你是故意忽略我吗?这样的话我就让你去si一次吧,慢走不送!」蒂洛尔用力一甩左手,一场暴雨夹杂着轰隆作响的闪电打向克烈夫,瞬间将天使的身影完全遮蔽。
「你不会把人打si了吧?」看着猛烈的攻势,露那法怀疑这是蒂洛尔故意出的杀招。
「要是他si了就是他太弱不耐打,就这点程度天使族还能撑不住?」蒂洛尔满是嘲笑的看着那一团风暴,完全不在乎克烈夫的状况。反正对她而言克烈夫是敌人,敌人就该被消灭。
风暴渐渐散去,青年的身影依然直立,只有周围的地面变得惨不忍睹。克烈夫缓缓挥着羽翼,走出刚被风暴笼罩的区域。
「小狐狸,你只有这点能耐?」
「可恶,不准叫我小狐狸啊你这个没脸见人的!你自己都没脸见人了还敢讲我!」
蒂洛尔不满的喊,她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被叫小狐狸了,感觉像是宠物一样。
「呵呵,你有办法阻止我吗?」克烈夫伸出手,冰霜凝结成一把长枪,细碎的红se光点漂浮在长枪周围。蒂洛尔一记火球砸过去,火球在她的控制下拉出火鸟的形状,那是只有兽人族才会的特殊用法。
虽然听说那用法主要是增加美观,实际上没什麽用途。璐那法记得之前就听过这件事,因为兽人族就是个认为外观b较重要的奇怪种族。
火鸟尖啸了声,然後挥动燃着火焰的翅膀掠过克烈夫的头顶。克烈夫转了下长枪放出风刃从中切断火鸟的身t,火球形成的鸟瞬间爆炸开来,形成点点火雨落下燃烧。
「原来还能这样用。」克烈夫将水气聚成水流,然後熄灭那些燃烧的火焰,火焰熄灭後他一扫长枪,冰霜瞬间爬上其他冒险者的身躯冻结他们的行动。
「那些人太碍事了,晚点再处理他们。」
面对路那法他们的眼神,克烈夫只是弯起嘴角这麽说。
接着就是一场单纯的互殴,双方一下刀一下术法的互丢,各种程度的爆炸席卷整个公会大厅,魔物的碎块被爆炸震飞後如雨般落下。蒂洛尔没在客气的轰出火柱,高温瞬间让路那法等人开出防御术法,光壁挡下高温和烈焰,然後减弱的火中依然站着克烈夫的身影。
「不会吧?我那威力应该是可以把人变骨灰的啊,为甚麽啊?难道火候不够?」蒂洛尔惊讶的大喊,脸上满是失望之se。
「他又不是普通人,你那个威力要加倍啦。」芙露莉塔展开一面新的光壁,看着数根冰枪卡在上头。克烈夫看着攻击被一一瓦解,依然还是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蒂洛尔明白的喔了声,手中的字符瞬间依她的心念转成一柄长刀,刀上刻着华丽的符文,还散发出幽绿se的光芒。那是兽人族的特殊字符所化成,而特殊字符每个种族都有,有些是用来召唤武器、也有的是用来给敌人设下陷阱。
不过特殊字符都有个共通点,就是用完後不会消失,而是恢复成符纸的模样等待下次被使用者的心念启动。
「哼哼,你这没脸见人的一定没看过吧,这是我专属的特殊兵器青烟爪喔!」蒂洛尔握住长刀,一脸鄙视的看着克烈夫。狐人族的少nv一刀朝克烈夫挥下,衣服的下摆随着气流被掀动。
克烈夫抬起手,伸出的食指前是一道半透明的黑se光壁,蒂洛尔哼了声,刀上的符文散发出更强烈的幽绿se光芒,接着转为碧绿se,最後成为绿叶般的深绿。
蒂洛尔回头看了下两名同伴,但他们正都投入战场中并没有察觉。克烈夫正想要趁着这一瞬间攻击少nv,但蒂洛尔更快察觉,绿se光芒汇聚击破黑se光壁,将克烈夫击飞至大厅的另一端。
「想偷袭我?你还没那个资格,回去练练吧。真是的,堂堂男x竟然ga0偷袭,面子被吃了吗,我都不用ga0偷袭了耶你是不是没能力才要这样做啊,真可怜。」
蒂洛尔让来不及散去的绿光扫向魔物群,绿光从中切开魔物的身躯,但更多替补的魔物涌来,踩过同族的屍t接连扑向冒险者。克烈夫站起身,拍掉身上沾到的沙土後让还没有任何毁损的冰枪直直朝蒂洛尔的x口而去。
蒂洛尔举起刀打算在冰枪攻击到她之前先将它砍成两半,没想到冰枪在她提起刀的刹那间灵活地转了个弯,朝身後浑然不觉、依然在辅助其他人的芙露莉塔而去。
蒂洛尔瞠大眼,但冰枪已经绕过她,想拦住也已经来不及了。
「芙露莉塔!小心!」
情急之下,蒂洛尔只来得及喊出这句警告。路那法似乎也发觉有危险b近,他看着楞楞盯着冰枪的芙露莉塔,没有多想就发了颗火球过去。克烈夫眉角一挑,另一个火球迅速成形和路那法的对撞彼此抵消。
芙露莉塔反sx架起防御的淡金se光壁,但冰枪b她的反应更快一步,瞬间击破那层还没完全筑起的光壁,然後融化成水围绕在少nv身边,然後再次凝成冰限制住芙露莉塔的行动。
蒂洛尔心底升升起一gu愤怒,她手中的长刀s出,准备在克烈夫的身上切出伤口。
克烈夫冷笑,指尖猛然窜出众多丝线,线的另一端迅速向前延伸,然後黏到芙露莉塔身上,使她瞬间成为克烈夫新的人偶。原先还在努力挣脱束缚的黑异少nv停下动作,眼神也有那麽一瞬变的空洞,接着那双金se眼眸燃起敌意,芙露莉塔在c控下转身和所有冒险者对峙。
克烈夫看着震惊的路那法,很满意对方的表情。他摆动起手指,芙露莉塔一个晃眼就来到克烈夫前方,以自己的身躯打算挡下蒂洛尔的攻击。
「啊啊,你这个混帐!」
蒂洛尔愤怒地喊道,碍於芙露莉塔的关系,她现在根本无法用全力解决克烈夫。
「劝你们最好不要对我动手,不然这nv孩会发生什麽事我可不知道。」克烈夫高傲的看着已经将魔物全数消灭的鹿那法,不疾不徐的扯出冷笑。对他而言每个人都只是棋子,用完即可抛弃,所以他也不在意芙露莉塔会不会si去。「为了增加有趣x,我顺便让那些人恢复好了。」
青年一弹指,困住其他冒险者的冰霜霎时碎裂、散落一地。
「你这家伙!」路那法怎样都没想过应该属於天使族的克烈夫竟会使出这招,明明这种事只有那些不顾他人si活的人才会做,为何一个天使会抛弃应有的身分、做出这样的行为?
「那家伙在ga0什麽?」
「别胡闹了,你这行为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许多声音混杂在一起,刚重获自由的人们惊讶又愤怒的咒骂着克烈夫。
「我最讨厌有人在我说话时打岔,你们全给我闭嘴。」克烈夫缓缓拍着背後的白se羽翼,由上而下俯视所有人。
路那法想起过去的那段记忆,也想起他对克烈夫身分的怀疑。还有那段差点令他再也无法醒来的幻境,还有那些以谎言欺骗他的世界神。
「你究竟是什麽身分?」他故作镇定的问,假装对於芙露莉塔遭对方c控这件事毫不在意。
「被你发现我的身分很奇怪了吗?」克烈夫的眼中闪过意外的情绪,但很快就被他隐藏起来。
「你们能讲人话吗,还是给个前情提要?别在那里开外星频道啊想想我们这些一般人好不好!」蒂洛尔又一串话丢来,语速快到像是不用换气和思考。
「你先安静,别烦我。」路那法头也没回,他不想先把时间浪费在解释上,反正晚点再解释应该也没差。
「喔。但是我还是想知道你们在说什麽耶,不如看在我这麽可ai又美丽的份上说一点吧?还是我要再喂你们喝我做的药来让你们开口呢?」蒂洛尔猛然想起自己身上还带着之前做好的各种奇异药水,也许那些东西会有用。
路那法稍微看了眼,便发现蒂洛尔手中拿了几个装着诡异yet的玻璃瓶,那些yet的颜se有深绿、紫蓝、雾白,甚至有一个装着浓稠的紫黑se物质。
怎麽看那都像是会害si人的毒,而不是一般常见的药水。
「等等,你冷静。难道你觉得解释b救回同伴重要?」路那法傻眼了,蒂洛尔原来是这麽无情吗?
「啊,原来你是在意那个没脸见人的喔。安啦,看我怎麽解决掉他!」蒂洛尔灿笑,冲动的又打算解决克烈夫。
「等等,你不怕克烈夫会杀了芙露莉塔吗?」路那法大喊,想制止蒂洛尔的行动。
「反正她现在被那家伙c控、还会攻击我们,所以可以直接把她也算成敌人吧。」
「不是啊,人si了我们就救不回来了!」路娜法尝试讲理,不过他不确定蒂洛尔会不会听就是。
「g嘛救敌人?」蒂洛尔不解的回问,看来她是真的把芙露莉塔一起当成敌人看待了。
路那法正想继续阻止蒂洛尔,没想到少nv已经越过他,一个高高跃起後瞬间从手中窜出绿se枝条。克烈夫手指一抬,芙露莉塔瞬间挡到青年身前,展开光盾让藤蔓打在上面。
蒂洛尔冷笑,数条绿藤绕过光盾袭向芙露莉塔的手臂,打算剥夺对方的行动能力。
「你以为这种招式有用吗?」克烈夫让芙露莉塔展开新的四面光壁,淡金se光芒连成一个箱子,让任何一根绿藤都进不去。蒂洛尔看着这状况,选择果断收回绿藤。
身为主角的路那法不知该说什麽,然後下秒他就看见蒂洛尔用雷直接劈在光箱上,打算强y开出一条缝。
不对,这是杀招吧,可以直接这样用的吗?路那法看着打得火热的两人、不,三人,他不小心忽略了克烈夫。
所以蒂洛尔真的要把芙露莉塔一起做掉?
「路那法,你少在那给我想一堆很失礼的事情!」
「我想你会不会失手解决掉芙露莉塔也算失礼吗?」
好,这刷新了路那法认为兽人族对於失礼的定义,也是挺特别的。
「超失礼的好吗,我才不会失手呢!」蒂洛尔用不知哪来的自信喊话,然後下秒她就真的把光箱整个劈开了。
「好吧,她应该没si吧?希望没si啊,我只是不小心打的大力了一点,不可能这麽容易si的。」蒂洛尔有些心虚的看着芙露莉塔,她只是习惯x说话夸张了点,可没真的要把曾经的队友弄si。
「不是,你刚那叫做不小心?」路那法不懂兽人族到底要到怎样的程度才会把足以si人的攻击说是杀招,感觉不管怎样他们都不会这麽想。
「就是手滑了一下不小心把威力开太大了啊,我说的话这麽不值得信任?」蒂洛尔一脸无害的笑着,好像刚劈了光箱的人不是她。
「好吧,你说的算。」路那法不想争这种事,反正兽人族的标准异於常人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
光箱的裂缝迅速修补成原样,芙露莉塔依然目光空洞的暂起,像个人偶不对,她现在就是人偶没错,总之她在c控下抬起手,一道黑se光芒在她手前集结。
「不对,那是暗属x的术法吧?天使族的天生属x不是会和那个属x互冲吗?」路那法听见夜樱怀疑的声音,抬头便看见对方站在一个浮空的法阵上,一脸看见神经病的瞪着克烈夫。
「反正只是人偶,用完就可以扔了嘛。」克烈夫冷眼看着其他人,身後的白se羽翼完全展开衬着他相b之下娇小许多的身躯。此时羽翼的末端开始有些羽毛转为红se,那红刺眼的像是鲜血一样。
「等等,原来天使族的羽毛颜se是会改变的吗?那可以改成那些颜se?」蒂洛尔一直以为天使族的羽翼颜se从出生起就被固定、不会改变了,没想到她现在竟然亲眼看见克烈夫的羽毛颜se变了颜se。
事实上,天使族只有在某些特殊状况下羽翼颜se才会出现改变,例如那名天使拥有混血。而且羽翼改变的颜se也会和他所混到的其他种血有所呼应,更让人陷入绝望的是若一名天使有和其他种族的混血,那麽在成长的过程中天使的血脉会渐渐被混到的种族血脉取代,最後不再是天使,虽然还能保有天使的羽翼和光环,但有可能会因为血脉出现改变、无法适应而si亡。
在纪录中,天使拥有混血的机会很小,因此这件事也渐渐被遗忘。
路那法从重生前的记忆中隐约想起天使族的羽翼若转成血红se的话就表示他有人族的混血,至於人族的混血颜se为何会是血红他就不明白了。
「所以他现在正在转变的过程吗?」他低语着,声音小得身边的人都没有听见,克烈夫依然利用芙露莉塔这个人偶和蒂洛尔互打,身旁的冒险者群则越过他想尽办法帮助蒂洛尔。路那法看着这幕,猜想克冽夫应该是最近人族血脉正在苏醒,而人族隐藏的黑暗面正在将天使的部分吞噬w染,才造就了现在的这个他。
「那边那个!你不是那nv孩的队友吗,还不帮她?」
一道呼唤将路那法的意识拉回现在,他看见就连光jg灵首领ai夏曼都加入了帮助的行列,对方似乎到现在都还认不出他其实也是光jg灵的成员。
这样也好,以免引起sao动,反而有可能换他变成克烈夫攻击的目标。路那法并没有马上上前协助,而是继续思考有什麽方式可以顺利抑制苏醒的人族血脉,减缓天使那部分被吞噬的速度。
不能加速人族血脉苏醒的速度,眼下状况看起来也不可能增强天使血脉的抗侵蚀能力。
主打一个麻烦啊。路那法果断抛掉心中的几个想法,然後他抬起头和克烈夫的视线对上眼,竟然发现天使青年的眼睛已开始成为暗影似的深黑se。
已经吞噬成这样了吗,那看来没救了。他放弃抑制人族血脉的计画,重新拿起武器就往挤了一堆人的战场冲,
「唔哇啊!抱歉,我打歪了啊啊啊!」叫做紫藤花的一位妖jg族少年满是歉意的喊着,刚才他打出的冰枪差一点就刺穿别人的脚,接着对方甩着一头yan丽的火红长发极其不爽的一脚踩爆那支再往前一公分就会cha到他左脚的冰枪。
「至少你不是真的打在我身上,不然你现在应该已经被我折断了。」
差点被刺穿左脚的人是紫藤花所属冒险团中的另一位团员,对方是一名看起来大约十六、七岁的兽人族青年,照特徵来看属於狼人族的分支,一脸火爆的样子倒是和他的名字「火鹤」有几分符合。
「就说我不小心的啊,我又不是一出生就当法师。」
「所以你现在还是完好的不是吗,不然要是你打到我,你现在早就没了。」
火鹤完全忽略克烈夫这名原本要打的敌人,在路那法的视线下直接和紫藤花开始互杠嘴皮。其他冒险者有的停下动作看戏,有的继续打克烈夫顺便给予鄙视的眼神,
「你、你怎麽这样!我只是打歪一点点啊!」紫藤花激动的挥着手,一不小心又飞出一道风刃,他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会这样甩出新的术法,好像他根本不用依靠念咒一样。
还好那道风刃直接cha入墙壁,没有伤到任何人。
路那法听见前方传来蒂洛尔的惊叫声,连忙向他的队友方向看过去。这时他才发现克烈夫的黑se眼瞳中间染上白se,成为诡异的白瞳黑眼模样。
不是,他到底混了什麽?一般来说人族和天使的混血不会有这样的变化啊。路那法疑惑了,在他的记忆中这种状况根本没有出现过,难道这是某些种族叛变的关键点?
「这什麽啊,这家伙还是天使族的东西吗?他到底是算不算一种魔物啊!可以烧掉吗!」蒂洛尔开始抱怨,其他冒险者也惊诧的交谈,而这一切的主角克烈夫正蔑视的看着他们,完全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路那法看见芙露莉塔开始停下攻势,转而顺从的回到克烈夫身边,两人脚下转出半透明的碧se法阵,从法阵上隐约可见的符文使路那法变认出那是个远距移动阵。也就是说,法阵订的座标离这里很远,甚至他们被传到哪都有可能。
「我们要去天使族居住的天云岛了,若你们有能力的话就来找回你们的夥伴吧。」克烈夫又是挑衅一笑,然後他和芙露莉塔的身影一起转为白光,下一瞬就和移送法阵消失了。
「芙露莉塔!」蒂洛尔不敢置信地喊着队友的名字,好像这样就能把黑翼少nv留下似的。
然而,芙露莉塔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群不知所措、面面相觑的冒险者们。
「路那法,我们要怎麽办?就这样不管她,还是去救她?」
路那法回过神,听见蒂洛尔的问话,她的语气并非疑问句,而是肯定了他们一定会去救回同伴。
「我怎麽可能抛下他,而且克列夫带走她一定是有什麽计画,可不能让他如愿。」路那法回答,他从来都不希望同伴出示,更何况现在连飒亚缇都不知去向,他怎能再少一个队友?
就算要和全世界敌对,他也要守护身边的人。这是他重生之前在族里许诺下的誓言,也是绝对不会违背的承诺,路那法不怕将来要面对的一切,就算连世界神都与他敌对也不能更改他的誓言。
「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把善後的部分丢给这群家伙,去追芙露莉塔吧。」蒂洛尔果断地做出了决定,反正待在这里和其他冒险者一起善後也不符合她的个x,还不如去勇敢追ai不是,勇敢追队友。
总之,现在去追人b较重要啦。
「你们去追回你们的队友吧,既然会被当作人质,那就表示她在你们心中有一定的地位。」一个jg灵族少年这麽说道,附近听到这句话的其他人闻言也抬起视线对他们点头表示认同。
路那法看着t谅他们的冒险者们,无论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没有多说什麽,甚至有的要他们快去追回好友。
「你们就去帮我们先揍那个克烈夫吧,不用担心。」火鹤摆了下手笑道,刚没来得及打到克烈夫让他有些遗憾,不过有人代替他打的话他也可以接受,虽然不是自己亲手打的。
「连那暴躁的火鹤都这麽说了,你们就去吧。」一位同样是紫藤花的冒险团成员的绿发妖jg少nv俏皮一笑说着,然後火鹤马上反驳自己并没有很暴躁。
路那法和蒂洛尔互看一眼,「好吧,我们去把那家伙找回来。」
「那我帮你传送到离天云岛最近的城镇吧,好歹我也是光jg灵族首领,天云岛的位置我还是知道的。」ai夏曼突然cha话进来,一个美丽符文构成的移送阵在几人脚下打开,「因为天云岛有守护术法的保护所以我没办法直接将你们传上去,但你们一定可以自己找到入口上去。」
路那法理解的点头,然後法阵开始转动,四周景物渐渐模糊,然後又被陌生的其他景se取代。
待移送法阵完全消失後,四周人声也出现了,这次他们似乎到了人族的领地,指示不清楚是哪一个分支就是了。在这世界中人族的所有分支都是以姓氏来区别,因为其实所有分支就只有天生b较偏哪种属x的差别而已,所以靠外表根本分不出来。
虽然分不同分支好像也没差别就是。
「啊,这里我以前有来过,那时是为了采药草所以意外闯进来的。我记得这里是灰连分支的城镇,这个分支的人天生能力主要以治癒术法为主,擅长调魔药。」蒂洛尔歪了下头,然後对路那法说道,但其实路那法在重生前的战斗中也来过这里,只是那时生活在这里的人族早已si光,一个都没见到。
有人和没人果然差很多呢,至少现在看起来没有当初时的寂寞和孤寂感了。路那法看见经过的人们都穿着有些jg灵风的灰se服饰,且头发全都是以灰se为主调,偶尔才会出现不同颜se。记得这个人族分支过去和jg灵族走的很近,也常会有互动,
「那我们要直接去问路吗?直接找个路人问说天云岛的入口在哪。」蒂洛尔看了看即使在傍晚还是很热闹的人群,猜想他们绝对不知道在另一处的冒险者公会分部里曾发生一场战斗,甚至不知道克列夫这名天使那些异常的举动。也许不知道这些事会b较好吧,至少他们不会担心这是不是甚麽事件的开端。
但很可惜的,这天的确就是某个足以改变一切的事件的,只是现在的时间点中他们都还不知道。
「算了,我就直接去问吧。」蒂洛尔看路那法一段时间没有反应,於是自己决定道,她随手拦了个紫se眼眸的美丽nvx路人,「诶诶,你知道天云岛的入口在哪里吗?」
「咦,我、我不知道,我没有去过呢。」nvx路人摇摇头,脸上还带着似乎有点惊讶会被叫住的表情。
「喔啊,真可惜,不过没差,换下一个吧。」蒂洛尔闻言并没有丧气,只是笑了笑放走那个惊讶的路人,转动视线寻找下一个要拦住问路的目标。
「等等,蒂洛尔你这样问路人应该得不到太多结果,我们还是先进到城镇里找灰连族的首领吧。」路那法回过神,她完全忘了自己刚为什麽出神,当时又在想些什麽,不过那不是很重要就是了。
「好啊好啊,为了芙露莉塔我们现在就冲吧!」蒂洛尔连连附和,然後马上就打算冲进城镇里,完全没有思考过会不会被拦下来,虽然要一个常动拳头的兽人族思考可能有难度。
路那法连忙拉住蒂洛尔的手臂,「不是,你这样直接闯过去到时被当成敌人怎麽办?」
「打就好啦,有什麽问题吗?武力决定一切啊。」蒂洛尔满脸疑惑地转头反问,果然还是很兽人族式的回答和思考模式,一切以武力优先。
「不对啊,打了之後他们也会把我们当敌人,然後就不会告诉我们天云岛入口在哪里了。」路那法尝试理x说服,但效果似乎不怎麽样,蒂洛尔还是一脸想直接打的表情。
「打完後b供,不说就剁手脚。」蒂洛尔的发言更残暴了。
「那更不行啦!」路那法的声音明显透露出紧张,他可不想还没找回队友就先伤害了其他无辜的人。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你以为我真是那种人?」
蒂洛尔笑了,清脆的笑声让原本因为失去芙露莉塔而有些紧绷的气氛放松不少。
「总之,就先照你说的吧,但前提是我们找得到灰连首领呢。」蒂洛尔笑笑地看着树林中那扇灰se的拱门,有点怀疑这种时间点人族首领会不会轻易相信路那法和她对他们没有敌意。
路那法和蒂洛尔朝大门走去,然而很快门口的人族就拦下他们,「你们是谁的客人吗?」
「我们有事找首领,怎麽了?」蒂洛尔反问回去,看起来还是很想直接冲进领地里面。路那法看这情况连忙伸出手摀住她的嘴吧,蒂洛尔则不满地看他,一脸「你g嘛这样」的表情。
「没事的,这家伙刚被太yan晒昏头了才会那麽没礼貌。我们的确有事想找首领问问,因为那件事听说只有你们首领才知道,希望你可以带我们去找他问看看。」
「少来了,我不会再被你们这种家伙骗呢,上次也有个人这麽说,结果引进了一群魔物和堕魂族打进来!」
看起来大约才二十岁的人族少年气愤地骂着,完全不愿相信路那法的说词。
「我们绝对不是那种人,因为我们之前也曾被大量魔族和堕魂族袭击过,哪来这种力气做这些事情。」路那法依然冷静,丢出了看起来非常合理的解释。
「这种事必须由首领来决定,我去请他过来。你们最好乖乖待在这里,连一根头发都不准进入大门,否则别怪我的族人将你们灭杀!」少年转身和另一人说了几句话後走入领地,背後那黑se的披风消失在一群又一群的建筑物中。
「啊啊真是的,那家伙有必要这样吗?」蒂洛尔抱怨着,对於另一个看起来b较成熟的人族少年予以忽视,「我说真的,刚直接把这群家伙g掉就没这麽多事啦,真是可惜。」
「就说不可能了,你别一直想这种事。」
「知道啦知道啦,就只是说说而已啊。」
路那法无奈的接受蒂洛尔的说法,依然站在原地等着人族青年出现,而蒂洛尔则像在打发时间似的施展各种小范围术法,例如冰雾、风卷、藤墙、水流、光照等不致於破坏周边环境的辅助和防守型基础术法。
「你是魔法师吗?」留守的那位人族少年出於好奇的问着,「你们可以直接叫我青燕,因为我不能说出我的真名。」
「魔法师?人族都这样称呼会术法的人?」蒂洛尔没问对方为何不能说出真名,毕竟这世界上也存在着惠束缚住真名的名术,当然更有可能的是对方怕他们这两个外人知道他的真名後下诅咒,虽然蒂洛尔不认为会有人这麽无聊就是了。
不过他还忘了最简单的可能x,就是因为他们并非这个人族分支本来就知道的人,因此对方并不想报上真名造成被查出自己的身分甚至是背後的秘密。
「是的,我们这族大多称那些擅长各种术法的人为魔法师,像我们这种只会依些治疗术法的就叫治疗师而已。」青燕语气毫无起伏的说着,将自身的情绪隐藏的很好。
「这样吗,真是特别呢。」蒂洛尔以淡青se的气流凝出一条巴掌大的小龙,然後以手指c控小龙在空中转来转去,那模样看起来非常可ai,就连青燕也忍不住稍微g起嘴角,但这点情绪很快就被抹去。
「据说天云岛的位置离你们很近,甚至连通往岛上的入口也只有你们晓得?」路那法试探x地问道,装作只是因为曾听说过而好奇问起的模样。
「这件事我不是很清楚,但听说天云岛隐藏的入口的确离我们b较近,但正确的位置要问老一辈的人了,毕竟我们这些b较年轻的人不曾哩开村子出去探险过。」青燕眨眨眼,然後有些不确定的回答。
「这样啊,因为我们听说天云岛上住着天使族,那他们会来找你们吗?」路那法抛出第二个问题,青燕则偏过头想了几秒後,才回答。
「我到目前为止都没看过天使出现在我们的村子里,长老们有说过天使并不是很喜欢和人族往来,所以他们不太有可能出现。」青燕挠挠他那头异於其他村人的淡棕se短发,金绿se的眼眸中依旧没有透露出情绪。路那法听完这段姊事後点点头装作理解,虽然天使族不喜欢主动靠近人族这件事他早已在重生前就知道了,但该装的还是要装一下。
「这样的话,看来还是只能进村确认了。」路那法故作可惜的微微垂下眼帘并叹了口气,然後又抬眼露出灿烂的yan光笑容,论用演技骗过人他可很有把握的,「算了,我猜像我们这样毫无恶意的人一定能进村吧。」
「这我可不敢确定,毕竟我们村子一般来说是不欢迎除了人族以外的种族成员进入的,顶多只有像是求援或贸易那样的特例而已。」青燕摇摇头否定了路那法试探x的言语,不认为他的想法能轻易成真。
人族警戒心这麽高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人族基本上不像其他种族那样擅长术法或打斗,如果遇到其他种族的攻击很容易就会被消灭,几乎没有甚麽抵抗力。更别说灰连族这种只擅长治疗术的分支了,战斗力根本是零,只要一个大型的攻击系术法就能轻松夷平整座村子。
「也对啦,要是你们没有任何警戒的话我倒还b较担心。」路那法笑着应对青燕,同时思考要怎麽套话才能知道天云岛隐藏的入口,「那样的话可能就表示你们能轻易解决掉我们了,这样可不太好啊。」
「放心啦,绝对是si很快、不会有痛苦的那种,虽然我们这些治疗师不能随便杀生。」青燕语气没有起伏的回应,这时刚才那个说要去找族长的人回来了。
「烬鸦,族长怎麽」青燕转头,视线从路那法和蒂洛尔身上转到同伴脸上。
「族长说想见见你们,两位请跟我来吧。」
烬鸦那头用金se饰品束成单马尾的灰se长发被微风轻轻吹动,那样子就像将要洛下的灰烬,少年深黑se的眼睛宛如黑曜石,且和清燕一样不带任何情绪。烬鸦带头走入村子里,路那法和蒂洛尔在带领下跟上,
「你们等等进去见首领时别乱说话,不然首领可能会直接不理你们了。」
烬鸦猪於好意的提醒了一句,虽然他脸上还是没有表情。这座村子的建筑以石砖为主、木头为副搭建而成,看起来非常有童话风格,路上他们经过村子中央用浅褐se石砖铺成的广场,广场中央立着据说是这村子流传的传说中的勇者雕像,但几人只是继续前进,没有停下来理解这座雕像过去的故事和有关的传说。
有时烬鸦或是青燕会在路上遇到认识的村人,但都是简单打个招呼就继续前行,完全没有要逗留的意思。
走了大约五分钟後,他们来到一处用白se石砖建成的建筑前,大门是用灰se颜料涂se的木头做成,门上还有者灰连族的标志。烬鸦轻轻敲了下门,门後传来的回应是有些甜腻的少nv嗓音,「是访客到了吧?让他们进来吧。」
原来灰连族首领是nvx吗?路那法有些疑惑地想着,然後在烬鸦的催促下和蒂洛尔一同踏入建筑内,门後的空间出乎意料的大,白se的墙面上挂着几幅看起来很古老的图画,一名穿着华丽服饰的美丽少nv坐在中央的长桌前,密搪se的眼看着两人。
「红绮大人,这便是我刚提到的访客们。」烬鸦毕恭毕敬的介绍,然後以眼神示意路那法和蒂洛尔行礼表达敬意,但两人根本不知道在人族中要如何行礼,路那法只会jg灵族的行礼方式,而蒂洛尔根本连行礼是啥都不曾听过。
「好了,烬鸦,不用对访客太要求,你退下吧。」红绮转了下视线,对烬鸦这麽命令,烬鸦犹豫了下像是不太放心,最後选择听从命令而退下离开。
烬鸦走出大门後红绮才将注意力完全转到两名冒险者身上,「我知道你们是冒险者公会的成员,你们所属的冒险团是银月吧,我有听说过。不过现在看来你们似乎并没有做好冒险者的本分呢,任务似乎接的也不多,很常到处乱跑。」
「後来似乎还有个黑翼的天使加入,造成了很大的sao动喔,甚至在那之前还收了一个夜空妖jg吧,不过照情报来看他似乎si了。」
「你们是笨蛋吗?甚麽也没想的乱冲一通,连後果和影响也没思考过?冒险者不是这样的人啊。」
红绮收起可ai的微笑,接连说出一串事蹟,这些情报令路那法有些震惊,他没想到一个人族首领竟能知道这麽多与他们有关的事情。红绮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直视着他,那眼中有着已然明了一切的睿智。
「甚麽都没想的收了一个可能会招来极大危险的绝种妖jg,之後又因为同情心过多又让一位被追杀的天使加入,你们到底有没有脑子?」红绮顿了下喝了一口手边那杯茶,扫视将想法全写在脸上的两人,「若真的没有脑那就别当冒险者了,你们不会已经忘了之前碰到的那些敌人吧?他们就是冲着你们那些无脑行动而来的,要不是你收了那些人,又哪来那些麻烦。」
「为甚麽你会知道?」路那法压下情绪问道,然後收到一记不屑的眼神。
「这世界的情报来源不只公会,各种管道都有,你们大概不知道你们已经成为很多黑暗势力敌对的对象了吧?台面下一堆人想买你们的情报,价格还高到惊人。」红绮摇摇头,不敢相信世界上竟有这麽笨的人。
「身为冒险者却连危机意识都没有,别人说甚麽就去做、只会感情用事,你们知道这种人很容易成为棋子吗?」
「如果你们再更没脑袋一点,那我自然不可能告诉你们天云岛入口的位置,想也知道你们只会再一次没经过思考就冲进去又制造一波sao动。」
路那法没有回话,回想起来之前确实是太过冲动,竟然连最简单的思考都没有。红绮偏过头思考了下,然後从手边的书堆里ch0u出一本较薄的白se书籍,推过桌面交给路那法。
「这个是之前有人留下来的、关於天云岛的部分情报,你们先看看再决定要不要找入口真的上去吧,免得到时触犯了甚麽规则,结果连自己怎麽si的都不知道。」
书上没有任何说明的字t,白se的封面只是画着一双银灰se的鸟类翅膀,并没有过多的装饰。
「你们考虑决定的这段时间就直接住在我们村子里吧,房间什麽的我会叫人安排,不过被暗杀什麽的倒是请自己小心了,我可不确定那些不欢迎外来者的人会做出什麽事情。」红绮将手收回去坐好後就没有再多说什麽,她的蜜糖se眼睛微微眯起,看起来似乎有些劳累。
「那请问我们这几天的住处在哪呢?」蒂洛尔刚才完全在恍神,丝毫没有听进红绮的任何一句话,除了她最後提到的住处安排。
「这不用担心,我让烬鸦替你们带路吧。烬鸦,进来。」红绮抬手摇响桌上摆着的一个金se铃铛,烬鸦推开门又走了进来,在听见红绮的指示後眼神明显带着「放过我吧」的意味,根本连掩饰这个想法都懒了。
「是的,红绮大人。」烬鸦回答,然後开口要路那法和蒂洛尔跟着他前往灰连族首领安排的暂时住处。
红绮为两人安排的住处并没有离首领住的地方太远,离开後大概只过了两分钟烬鸦就停了下来,一栋简单的两层楼木屋门上挂着银se钥匙,烬鸦取下钥匙抛给路那法,然後要他们自己开门後就转身离去,完全没有想多待一秒。
路那法看着烬鸦离去离去的身影一两秒,然後将钥匙cha入门上的锁孔内,轻轻一转便打开了木门。
门後是一个墙上点着蜡烛的暖se系大厅,蒂洛尔看着许多摇曳的烛火,突然冲到其中一根蜡烛前徒手掐熄了火焰。路那法不懂蒂洛尔为甚麽要这麽做,该不会只是单纯的纾压?
「啊啊,烦si了,不知道芙露莉塔现在状况是怎样,希望拖到这点时间不会有什麽差错。」蒂洛尔清挥食指让刚被她弄熄的火焰再次燃起。
「反正没找到入口我们现在也去不了天云岛,只能祈祷看看了。」路那法也有些沮丧的附和,两人同时很有默契地开始观察这处空间,带给人温暖感觉的大厅中央是一座水蓝se螺旋阶梯,通往上方的二楼,螺旋阶梯附近有一套浅绿se的桌椅,不远处则有开放式的小厨房,简单却很齐全。
蒂洛尔没多久就对观察这大厅感到厌倦,於是走上阶梯,看见二楼没有分出卧房,当作二楼的平台两侧分别隔出了厕所和浴室两个空间,而睡觉的卧铺就靠墙放在走平台中间,仅用一个绘有红se枫叶的屏风挡起来而已。
「路那法,你要站在底下多久?」蒂洛尔从围住二楼平台的栏杆上方探出头,路那法抬起头,然後才在思考着其他事情的状况下走上阶梯。
「啊对了,我们今天好像都还没吃东西呢,我来做菜吧,你先休息。」蒂洛尔突然想起关於食物的这件事,下秒冲下楼奔进厨房,论做菜能力的话那她大概就跟做魔药一样有自信。她打开占了半面墙的冰柜,翻出各种在这世界算是很常见的食材。
第一个找出来的是「莱克希」这种魔物的r0u,蒂洛尔记得这种魔物的r0u算是上等的,煮的时候不用特别调味就会有淡淡的果香,而且入口即化,在市场里价格挺高的。
第二个是「雪见草」的淡紫蓝se叶子,然後是一团毛线球状的诡异植物根j,再之後每样人族为他们准备的东西看起来都很诡异,只有一开始拿出的r0u还算正常。
「算了算了,那就做简单的r0u排好了,调味料放在哪呢?」蒂洛尔开始翻找每一个她找得到的柜子和ch0u屉,想找出最基本的盐和糖,然後突然手贱拆下了一扇橱柜门,「哎呀,我还以为人族的柜子会很难打开,看来下次得要小心控制力气了。」
「蒂洛尔,你不会又用兽人族的力气拆了甚麽吧?」路那法的声音传来,接着对方出现在不远处,看着蒂洛尔手上的柜子门。他无言地看着报废的柜子门,然後给了一记疑惑的眼神,「这个你拆的?」
「啊那个,不小心的,我绝对不是故意拆坏它的!」蒂洛尔连忙把柜子门卡回去原位,慢半拍的想装作没事发生。
「你还是别作饭了吧,我来就好。」路那法怕蒂洛尔会把厨房炸了,於是打算换成他来煮饭,毕竟他一点也不希望才吃今天的第一餐就中毒出事。
「不不不,我煮就好了,我擅长煮东西。」蒂洛尔推开路那法,坚持要自己做饭,虽然事实上她b较擅长调魔药。
「要是你煮到厨房炸了怎麽办?」路那法不太放心,同时找出储存在空间装备里的乾粮,打算简单的烧个热水泡开完成这一餐。
「不会啦,我之前煮魔药时也没煮到锅子炸掉啊。」
蒂洛尔十分自信的再次把路那法赶走,然後拿个乾净的锅子装水放在炉子上烧开,随手找了些储存的药草。刚看到路那法拿出乾粮时她才想起自己也有以前采好晒乾的药草可以用,於是决定全部丢进热水里煮锅汤。
不过效果会变怎样她就不保证了。
「先放三株月光花,然後加点血瞳草,这里好像可以放点盐。」蒂洛尔看着手上那些开始长出白se斑点的植物,决定先把那些快要失去药效的药草丢进去。虽然不知道混合後会不会si人,不过既然都是药草,应该不会怎样,顶多就是会出现不至於si亡但在意料之外的状况。
锅中的水在接触到药草的那瞬间变成抹茶se,血瞳草的绯红瞬间浮上水面染成一朵朵不规则的花,在蒂洛尔搅拌了几下後又混成皇家蓝,变换的美丽程度令人入迷。
「波克洛叶、鱼鳍花、虹草的根,就这样吧!」蒂洛尔在处理掉手边快要失去药效的药草後用汤匙用力搅拌,几乎接近完成的药水颜se和香气都像是热可可,看起来喝了应该不会出事。
蒂洛尔将魔药装进杯子哩,高高兴兴的端到外面去打算给队友先实验看看,反正喝不si人就好。
「路那法、路那法,我煮好了,是不是很快?」蒂洛尔笑着将其中一个透明玻璃杯递给坐在床边不知道在想甚麽事情的路那法,那双紫se眼眸在她出声呼唤前都有些y沉,似乎是回忆起了什麽不好的过去。
路那法台眼望着蒂洛尔,刚才想起的片段记忆还在他心中徘徊不散,宛如噩梦般重新席卷他的过往影像是在他面前惨si的同伴,其中包括他的玩伴、家人、族人。被归为邪恶的叛徒们嗤笑着撕扯那些人残破不堪的躯t,一步步践踏他曾经有的那些信念和希望。
「路那法?」蒂洛尔的语气开始充满担心,他在这时才抬起头看着对方,然後将回忆抛开不打算再度想起。不管怎麽说,他至少还有这些队友陪着他,过往根本不算甚麽。
「你确定你煮的没问题?」路那法怀疑这东西看起来很正常但实际上会让人出事,蒂洛尔看着对方那脸怀疑样,乾脆自己拿了一杯喝下。当她确定除了恢复t力以外没有其他变化後才把剩下的那杯塞进路那法手中。
「只是恢复药水而已,你又不是没喝过类似的东西。」蒂洛尔盯着对方,路那法看对方没出现任何异常,於是只好喝下手中的药水。药水的味道像是莓果、蜂蜜、n油加上淡淡的薄荷,其中带着一丝暖意,意外的完全没有令人产生这东西可能是毒药的想法或感觉。
喝下之後路那法瞬间感觉到一gu蒸气似的温暖正缓缓抚平她所有疲惫和之前在战斗中留下的小伤口,看起来的确只是正常的恢复药水,而且效果b他喝过的任何一种药水都来得更好。
「就说没问题了吧,竟然怀疑我,真失礼。」蒂洛尔摇着尾巴,随手将盘子放在床头柜上。她一pgu坐在另一张铺着红白格子花纹棉被的床沿,一脸沉思的盯着路那法的脸看。
路那法被她看得有点心理发寒,在空气沉默了大约三分後终於决定打播这尴尬的状况。
「怎麽了,g嘛看我?」
「看你的脸会让我思考更清晰。」蒂洛尔给了一个让人想砸下去的回覆,且回答时一脸认真。
「正常说话,还是你的那杯药水其实有毒?」路那法无语地看着蒂洛尔翻出一小包糖粉开始往嘴里倒,怀疑他的队友其实被人换过。
「就说没毒了,我说个笑话不行吗?」蒂洛尔将吃完的糖粉包装丢到地上,顺脚踢进床底当作没看到那个垃圾。「所以你刚在想甚麽事情?表情那麽黑暗。」
「没是,只是在想最近这些事情发生的节奏有点快,像有什麽坏事要发生的预兆。」
路那法静静地说着,语气没有起伏,宛如想到了甚麽一样。接着气氛安静下来,两人都没有再说过话,就这样看着外面的天se,然後蒂洛尔才因为忍受不了安静的状况而开口。
「明天就要想办法去天云岛了,对吧。」蒂洛尔想起这段时间以来他们似乎没做过多少和公会有关的事情,昨天、也许该说是今天早上登记的公会成员身分完全没派上用场,简直就像是单纯挂个头衔当装饰一样。
不知不觉中,她的话也变少了,不像刚遇见路那法他们时一样活泼吵闹。
隐隐约约,她觉得这个世界将要迎来一场风暴,而风暴的源头就是才刚认识没多久的路那法。但那怎麽可能是真的,路那法根本不像会掀起一场风暴的样子。
「对,但是现在我们连天云岛的入口位置都不知道。」路那法抛开思绪,站起身走向附近的书柜,随手ch0u了一本红se封面的厚重书本翻阅。大略看了下内容,里面写的是几种人族开发的术法说明。
「不知道也没关系吧,我有想到一些方法喔。我之前有认识一个人,他是天使族混血,只是要找到他能有些难度,可能要後天才找得到人吧。」蒂洛尔想起自己有次采药草时偶然遇到一个妖jg和天使混血的人,她还拿对方来实验自己随机开发的新药。
那次之後对方应该对她印象很深吧,要找到也很容易。蒂洛尔记得那个人之後也给了她只能用一次的联络型魔导具,说是从异象看到她以後会需要找天使族的人帮忙,到时可以用那个道具连络上他。
蒂洛尔从服装口袋里掏出一个用半透明金属包覆起的泪滴状红se宝石,宝石中间有个五芒星、六芒星与七芒星重别叠起来的阵法图腾,周遭缀着些许莹白光点。她用食指轻轻敲了宝石两下,宝石中央的阵法开始转动,蒂洛尔稍微多等了几秒,才开口进行指令。
「我名为蒂洛尔,与铃兰进行连线。」
阵法转速稍微慢了下来,过了五、六秒後才恢复原本的速度。接着一个水镜般的画面缓缓浮出。画面中是个黑发少年的脸,一双金se的眼瞳宛如yan光碎片掺入其中。
「蒂洛尔。我就知道时间差不多快到了,果然预感是对的。」
「铃兰,好久不见了呢。」蒂洛尔挥动尾巴,「你依然还是那麽喜欢预感呢,等等不会要讲诗句了吧?」
「你还是一样多话呢,蒂洛尔。」铃兰轻笑了声,因为天使血脉和妖jg血脉互相影响的关系,他背後属於天使族代表的羽翼看起来b正常羽翼还小上许多,大约只有一个巴掌大,迷你得可ai。
「多谢夸奖啊,我知道我还是没变,依然美丽动人。」蒂洛尔豪不客气的接受了对方的评语,完全忽略路那法还在旁边看着。铃兰在影像里翻了个白眼,丝毫不掩饰他对蒂洛尔现在的想法。
蒂洛尔就这样和铃兰半打闹半聊天的谈起天云岛和芙露莉塔的事情,铃兰专注的听着,对於克烈夫和同夥的行为没有说什麽。
「芙露莉塔我之前有听过她的名字,她因为羽翼的事情在族中算有名的了,但也受到很多同族歧视。」铃兰听完後回应道,纵使已经离开族内了他也有听过这人的各种事情。
「她被歧视?太奇怪了吧,这种颜se的羽翼那麽特别,为何要被歧视?」蒂洛尔不明白的看了下路那法,似乎希望对方为她解答。
「就是因为太特别才会被歧视啊,因为大部分天使族都不可能出现黑se羽翼,所以她才会被歧视。」铃兰简单解释了一下,很多种族皆是如此,只要有人过於特别就会遭到讨厌。
「我们族就没这样耶,就连少见的一尾族人也只是常被挑战而已,我还挺羡慕他们随时有那麽多对战者。」蒂洛尔毫不掩饰自己好战的本能,也许因为他们是兽人族的关系,个x本来就b较冲动、ai打架,无论甚麽事都喜欢用战斗力物理解决。
路那法无声看着蒂洛尔和朋友的互动,想起今天正好是重生前叛乱和sao动开始的那天,被打乱的记忆碎片也渐渐回到原位,重组出属於过去的线索。
原本充满东物活动生的暗绿森林中突然变得安静,那日的族人说是因为有风暴将要来临。风中传来sao动和沉重感,以往属於jg灵的优美旋律不再出现。
路那法独自一人从窗户看着外面的状况,敏锐的听力捕捉到风带来新的消息,远处的生命在背叛下渐渐消逝。不久後jg灵首领、也就是他的父亲召见他,路那法明白将有大事发生。
隐约地,心中意会到他也许会踏上一场再也回不来的旅程,这处美丽的故乡会永不复存。
「路那法,刚妖jg族某个分支的首领通知我有邪神和种族联合叛变,已经造成许多种族分支消失了。」jg灵族首领如水晶敲击般的声音像在讽刺似的诉说一个坏消息,而路那法看见他的妹妹也在旁边听着,jg致的面容透漏悲伤。
回忆拼凑成原样,描述的是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路那法回顾着过往,猜测状况应该已经来到他和指定的成员踏上旅途的时间点,而居住在这里的灰连族将在明天或後天被袭击。
路那法想保下这些接触过的生命,但记忆早已让他明白有时候人就是无力做到保有每个想留下的事物,有时只有放手往前这个选择。
他不应该g涉这个时间,他要做的是改变世界最後被黑暗和邪恶窜改的结局。隐约地,他听见有人这麽说,那声音似乎是不久前遇到的睡莲所发出,虽然对方此刻并不在这里。
不论对方是怎麽联系上他、又或者那句话只是自己的想像,路那法都已经明白当务之急是救出芙露莉塔,而不是想办法保下注定要消失的灰连分支。
同个瞬间,蒂洛尔也结束了和铃兰的谈话,转过头来看他。
「我朋友同意帮忙指引入口了,明天就可以去救芙露莉塔了喔,路那法。」
寂静的空间里,一名有着苍白面孔的少nv倒卧在散落的黑se羽毛中,少nv双眼紧闭,只能从微微起伏的x膛来判定她依然活着。她背後的黑se羽翼展开且羽毛凌乱,衣服沾着少许血迹。
「路那法」
微弱的呼唤自她口中逸出,喃念的是某人的名。意识恍惚,意识中隐约出现的那抹身影不知是真是假。白如玉的指尖微动,宛如要抓住甚麽似的,但依然只触0到空气。
眼睫微颤,少nv睁开了眼,但原本应是深黑的眼眸却变得如同混入天空碎片般湛蓝,而这双眼的主人毫不知情。少nv渐渐恢复意识,也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
环顾一圈,芙露莉塔明白自己正在天使族废弃的其中一座神殿中,灰se的残破神殿中似乎只有此处是完好的,四周散落着各种大小的石块,大概是神殿深处的地方有着开满睡莲的水潭。
「克烈夫究竟想g嘛?」芙露莉塔自问,但只有她一人的灰暗建筑内根本不可能得到回答。
不远处有着残破的石碑,上面的字因为时间的磨损而模糊不清,看不出上面写了些甚麽。芙露莉塔眨眨眼,感觉又有一gu昏沉的睡意袭来,原本张开的湛蓝眼睛又将闭上,但她还是用尽仅剩的意识撑住眼皮,不想就这样睡着。
「路那法,你们在哪?」她的声音开始和石碑上的字一样模糊,甚至连自己都听不见自己说了甚麽。
不能这样失去意识、必须等到路那法他们到来才行纵然这麽想,但意识还是渐渐向下坠落,最後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芙露莉塔似乎听见了轻笑声,嗓音的主人是之前才碰上的睡莲,微风吹动nv孩的衣角,带来轻柔的低语。
睡莲静静俯视失去意识的少nv,不久前她扮演着一个与路那法几人敌对的角se,不过最後她决定将这些人加入计画之中,也许可以帮她完成愿望。
「虽然照理来说不应该把无辜的人扯进来,但既然命运交叠了,那也没办法。」
睡莲低语道,想起过去和其他「神明」有过的互动,她踏出脚步走向水潭,接着在水边蹲下身以指尖轻触水面,水下浮现出一个身上刻印许多图腾和文字的少nv,褐se长发绑成的双马尾在水中飘动,遮住身躯的白se长袍掩盖了一部分红se符文,但睡莲还是能感受到上面的诅咒。
即使她明白,这个少nv并非真的存在,她只是一个虚假的「影像」而已。
好像可以听见一些声音,睡莲倾听那些属於过去的耳语,但那些声音早已被冲刷得模糊,如同石碑上那些文字。
该离开了,心中有个声音提示着她,毕竟这里并不是属於她的区域。
「你们所夺走的,总有一日要还。我已经立下誓言了,那天终会到来的。」空气微微震动,宛如在呼应她的言语,虽然轻如羽毛却能撼动世界。因为她曾经是「神明」,而这个身分消失後附加的能力并不会完全消失,而是有残留的碎片。
她是真的期待着那一天,为了揭穿「谎」,就算要她奉献葬己的一切她也所在不惜。她只希望生活在这世界的人们能够因为她而看穿「谎」,看穿那些虚伪的假象。
在假象中生存,多麽可悲的生命啊。
身影消散,睡莲回到属於她的地方,而失去意识的芙露莉塔从来不知道睡莲出现过。
嗨嗨大家好,我是改过很多次笔名的泠语!
之前一直没完结是因为在思考要不要追加番外,但後来因为经营vtuber频道太忙没时间写所以拖了很久才下决定,也就是不加番外直接完结。
虽然在我看来其实番外就是用来充字数的x
最近也着手开始写这个系列的第二集了,未来的日子不只写稿还要参加b赛和直播,肯定肝到爆炸ww
後记我没打算写太多,所以就先到这边好了。
那我们下一集「坠落世界02:永夜」见啦!记得第二集也一样要多多支持。
接下来应该会有超展开就是了,毕竟路那法他们几人老是很有自己的想法。
然後也顺便告诉大家,我在youtube的频道名称是「泠语lgyuch」,平常会开念自己的直播,欢迎来订阅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