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被称之为「碧特勒斯阿洛帝伊亚拉纳卡特」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有一片名叫「菲伊芬那」的主大陆,这片主大陆又被世界上的种族划分为四个部分:北大陆「卡特加莱」、南大陆「西尔依亚」、西大陆「米特洛斯」与东大陆「菲德泰那」。而这个世界由光明和黑暗两种基本力量组成,并存在着许多不同的种族。
这个世界已经存在了千亿年,从最开始的三位世界神诞生、世界成形、历史时间开始推进到种族成立,每个阶段都花费了漫长的时间。
而在历史的某一个片段中,黑暗降临在大地之上,无声地缓缓为世界带来灾难。堕魂族、邪神和叛变的种族在各地掀起大小不一的战争。
路那法就是其中一场战争里的牺牲者。
「路那法!左边!」一名同伴发出了警告,及时让他做出拦下凶器的动作。
从左侧飞来的那样物品是一把带着杀气的黑羽箭。路那法抬脚一踢,将箭支往飞来的方向踢了回去。
一名黑发男子站在那里,轻轻松松的接住了飞回的羽箭。他的手上握着一把闪烁着黑se流光的弓,第二支箭矢早已搭在弦上准备随时s出。
他抬起手,一丝火焰自他手下燃起。炽热的气息包围在他身边,彷佛能将空气燃烧。
黑发男子将手从弓弦上松开,黑se的箭支再次飞来,却被路那法召出的火焰挡下。
「索拉瑟,你不是属於那边的。」路那法试着和曾经的同伴g0u通。
那个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黑se的眼中只有一片冰冷。
就像千年不曾溶化的寒冰。
「你们何必b他呢?这只会让他更痛苦而已。」一道隐隐透着笑意的声音响起,赤se长发的nv人从男子身後走出。「他不适合站在你们那边。」
「你又知道了。」路那法嗤了声,烈火凝结成缠绕着一丝火焰的长刀,被他牢牢握在手中。「滚。」一波火焰再次扫去,彷佛要吞噬一切。
「哎,做人别这麽无情嘛。」nv人笑着,一个弹指消去了路那法扫去的烈焰。
「抱歉,我就是无情。」路那法的语气中注入了满满的嘲讽。
金se的发被风掀起又落下,眨眼的时间他就直b到nv人面前。长刀落下,却什麽也没砍到。
幻影?路那法感觉到後方传来别人的气息,他一个旋身对上了那个人。
不对。
他突然发现有个地方不太对劲。「你是假的。」他说。
「被你发现了啊。」他的身後传来y森的声音。
路那法这才发现自己的背後露出了极大的破绽,正想做出反应时却早已来不及。
「晚了。」一阵邪笑声响起,他瞠大的眼前转成一片漆黑。剧痛在x口爆开,他逐渐失去了意识。
睁眼,闭眼。
然後再睁眼。
路那法坐了起来,他看着身上染血的白se衣服,一段时间沉默不语。原本在x口上的致命伤不知何时消失了,只剩下刺眼的血渍。
原来,他si了。
那这里是哪里?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很震惊自己竟然si了,然而却没有。路那法站起身,金se长发随着他的动作有些波动。
纯白的空间逐渐有了变化,脚下的雪地冒出了绿草,一gu微风吹过,夹带着像在唱歌般的声音。
「路那法。」有人在叫唤他的名字。
他环顾整个空间,却发现身边根本没有人。
「路那法,你必须找到失落之子,否则这个世界会??」不怎麽清晰的说话声突然淡去,消散在空气中。
不是吧,好歹也先告诉我失落之子是什麽吧?路那法在心中说道。这是要他找空气吗?
他想了一下,接着走到门口打算先看看他重生的地方是哪里。
正当他要开门时,一旁的镜子倒映出他的身影。路那法看见现在的自己有着一头及肩的浅褐se长发,一双眼睛变成了紫水晶一般的颜se。
他伸手0了0自己的尖耳,然後低头看见自己身上穿着一件飘逸的白se长袍。
他思考了两三秒後快速换了一件方便外出的衣服,才开门准备出去。
一开门,路那法马上愣住。
谁可以告诉他,为什麽外面会有一道墙挡在门口啊!
是要叫他撞墙吗!
点点点了几秒,他将门关上又再次打开,这才看见正常的景se。
路那法走到街道上,开始了重生之後的生活。
大约一个小时後,路那法蒐集完了他目前需要的情报。
这个千年後的世界成立了一个「世界公会」的组织,在东、南、西、北四个区域各有一个分部,负责处理大陆上的各种事情和情报。许多种族在千年前的「历史大战」之後失去了形踪,偶尔才会有一些那几个种族的族人出现在某个地方的消息。
他照着某位路人给的指示,来到了很多人都有提到的「冒险者公会」,打算登记成为所谓的「冒险者」。
在公会中,冒险者被分为五个等级。从最低等级到最高的等级依序为白水晶、蓝水晶、h水晶、紫水晶和黑耀水晶。但是除了白水晶以外的等级都必须通过公会的考试才能顺利升级。「那边那个,你是新来的白级吧。」路那法才刚登记成为冒险者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在叫他。他原本正在看他结束登记後拿到的那张等级证明卡,那张卡整t是略带透明的白se,上面还有着一些淡金se的纹路。
他抬起头,看见一名尖耳朵的淡棕se短发妖jg,海蓝se的眸子闪闪发光。
「我是蓝级的飒亚缇,你呢?」
路那法从平台上跳下,顺手收回空中的火焰。他走到淡红se的线条旁,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这个应该是空间封印,主要是用来封锁堕魂族降临到这个世界的空间通道。」
他顿了顿,继续向飒亚缇说明。「这个阵法近期似乎有遭到破坏的迹象,所以才会有那麽多堕魂族出现在这里。」
接着他沿着红线走到空地中央。整个法阵的中心是一个绘有八芒星的水晶图案,而那些看似是红se线条的纹路则是由一个个文字排成,上面还有着微弱的力量在流动。
路那法蹲下身,用手轻触着那个水晶图案。法阵在他的触碰下散发出强烈的光芒,原本被黑暗毒素破坏的部分急速恢复成完整的模样。
「你不要乱碰啊,万一出事怎麽办。」飒亚缇回过神,连忙说了一句。
路那法没有理他,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封印阵上。
空地上的光明力量快速增加,驱散了盘据在各处的黑暗毒素。路那法收回手,接着想起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任务有说要特别调查什麽吗?」
「没有,只有说要调查这里。」飒亚缇盯着路那法,不懂他刚刚是怎麽修复这个阵法的。
「喔。那就没问题了。」路那法掏出新的一枚同样包覆着移动术法的水晶。
水晶落在地面上,内含的术法将两人传往下一个地方。
新的景se在两人眼前展开,路那法看着面前的一片树林。然後转向飒亚缇:「这里是??夜空森林?」
「应该是。」飒亚缇看着散布着黑暗气息的林子,回道。
一抹黑影突然落下,站在两人面前。「谁!」那个人挡着他们,声音中充满杀气。
路那了一下,有些讶异的看向飒亚缇。「现在还有夜空妖jg?」
路那法记得在千年之前夜空妖jg就已经消失了,之後也没有任何纪录表示他们还有遗留的血脉。在那时,夜空妖jg是一个最为特别的妖jg分支,他们是月妖jg与暗妖jg的混血後代,但这个身份也成为一些种族追杀他们的原因。
「至少肯定有一个。」飒亚缇b了b眼前挡着他们的人。
那名夜空妖jg医就站在那里,没有任何要让开的意思。
「那个??你是最後一名夜空妖jg吗?」路那法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其中一位失落。之子
对方点了点头,开口:「千年之前,邪恶踏足我们的森林。族人们被黑暗影响成为堕魂族、手护被撕碎,森林失去了保护。原本晴朗的天空被染城看不见任何微光的深黑,奔流的河川不再清澈,为了保留血脉,那时的族长派人护送我的父母离开夜空森林,让他们接受月妖jg一族的庇护。」
之後他的父母透过月妖jg得知其他留在夜空森林的族人在故乡和邪恶战到全灭。两人在月妖jg的保护之下生下了他,并请较为熟识的月妖jg在他成长到能够保护自己後带领他回到夜空森林。「後来我的父母回到这里,尝试用自己的力量净化整座森林以弥补当时没和同伴一同作战的遗憾。却在过程中遭到残留的邪恶和黑暗影响,再也回不了月妖jg一族。」那名夜空妖jg的眼神变得有些落寞。
「那可以请你告诉我们这里现在的状况吗?我叫路那法,他是飒亚缇」路那法将话题一转,顺便介绍了一下两人。
那名夜空妖jg收起有些怀念过去的神se,恢复成原来的表情,但一开始的杀气早已退尽,「我是卡雅兰瑟。」他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这里虽然较外围的区域已经被恢复成b较像还未被黑暗w染前的样子了,但较深处还是有许多足以致命的黑暗。」
「连你也无法进入吗?」飒亚缇问道。
卡雅兰瑟摇了摇头,回答:「并不完全是这样,有一些地方还是能够进入的。但大部分的区域有着较浓的黑暗气息,一般种族进入後很快就会受到影响。」
「有完全净化黑暗气息的方法吗?」路那法思考了下,在他看来这种程度的黑暗w染并不难处理。
「有是有,但是必须要请jg灵族才有办法净化整片森林。」卡雅兰瑟很快的回答道。
「其实你不用找jg灵族。」飒亚缇扬起高深的微笑。
「我们有人可以帮你。对吧,路那法?」飒亚缇的眼中闪过一道血se流光,速度快的路那法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我想你会那种大型的净化术法吧。」
他的确会那种术法,但他为何会知道?路那法看着飒亚缇,总觉得他有着一丝异样,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有所不同,只知道他和原本的飒亚缇不一样。
路那法将这个疑问压在心底,先解决眼前的事情,「我可以提供协助,但现在应该也有其他人可以使用那种术法吧?」
一旁的飒亚缇摇摇头,带着一抹诡异的笑看向路那法:「你忘了他刚才说的话吗?」说着,他b了b卡雅兰瑟,「目前只有jg灵族能够使用那种大型的净化术法,但千年前的那场大战造成许多jg灵族分支消失,基本上现在是找不到jg灵族的。」说话的同时,他的眼中闪过「果然如此」的神se。
见到这一幕的路那法没去细想飒亚缇的异样代表什麽,他一个弹指,一簇火焰在指尖前燃起,接着崩散成数十抹光点朝夜空森林深处奔去。
路那法闭上眼,光点传回的森林景象在他的脑海中铺开,还带着一丝难以辨认内容的低语声,「毁灭??降临??黑暗大地??重回世界??」那gu听不出是男是nv的声音断断续续,模糊的字句只听的出几个不断重复循环的词语。
路那法c控着那些完成定位的光点,让它们以泛着莹白se光芒的细线互相连接,描绘出一个大范围的净化术法阵。阵法完成的下一秒,连接的细线光芒转变为幽蓝se并开始将森林各处的黑暗力量分离出来。
林内各处逐渐浮出大小不一的暗se光球,它们缓缓的往幽蓝se术法阵聚集、靠拢,却在碰到阵法之前就被幽蓝光芒包覆和吞噬。
在那些光球消失後,路那法确定森林中没有留下任何一丝黑暗力量才收回术法阵。幽蓝的光芒转回莹白,然後恢复成光点回到他面前。他将细碎的光点聚集在一起,连同里头的光明力量压缩成一颗弹珠般大小的暗紫se珠子。
「那东西要怎麽处理?」一旁看着整个过程的飒亚缇忍不住开口。
「封印就好了。」路那法边回边制作封印这颗珠子的小型阵法。
「咦,不是直接扔掉吗?」飒亚缇疑惑。
「??是能扔到哪里?」路那法在心里白眼眼前这位蓝水晶级的同伴,怀疑他的等级到底是不是真的,居然连回收的黑暗力量一定要封印都不知道。
「直接扔掉b较快啊。」飒亚缇一脸理所当然的说。
就在最後一字落下的同时,不远处突然掉落一个黑影,在林中制造出一波sao动。
三人几乎是同时回过头,看着黑影落下的那个方向。路那法瞥了眼愣住的另外两人,收起手上的珠子後走进森林。
卡雅兰瑟跟了上去,飒亚缇连忙也移动自己的脚步。接着看见前面的人在接近森林中心的位置停了下来,害他差点撞上卡雅兰瑟,「怎麽了?」他探出头,想知道为何他们要停下。
路那法往旁边移了一步,让他们能够看见掉落的那个黑影的真实样貌。
那是一名身後有着黑se羽毛翅膀的少nv,她的双眼紧闭,彷佛陷入沉睡般,对外界的一切动静没有丝毫的反应。她身边的地上有着一柄缠绕着金银双se装饰的黑se法杖,上面散发出隐隐的黑se光芒。
「天使???」飒亚缇打量着少nv背後那对沾染了些许血迹的黑翼,有些疑惑的说出她所属的种族。「但是她的翅膀为什麽是黑se的?」
在他的认知中,天使一族的特徵是背後有着一双纯白的羽毛翅膀,是唯一一个拥有翅膀的人形种族。
但到目前为止,他还没听过有任何一名天使的翅膀是黑se的。
「可能是最近出现的吧,毕竟天使一族的族人大部分都没有和我们外界接触。」卡雅兰瑟从思绪中回过神,回答了一句。
路那法若有所思的盯着少nv黑翼上的血迹,接着将目光移向也沾着一些赤se斑点的法杖。
天使族中发生了什麽争斗吗?他思考着可能会发生争斗的各种原因,不晓得ai好和平的天使一族为什麽会伤害同族。
不个也许这名天使的翅膀就是那个原因??
就在他们各自思考时,那名天使缓缓的睁开了绿se的眼眸。在视线变得清晰後,她抓起一旁的法杖,警戒的看着面前的三人。「你们是谁!」她站了起来,身後的羽翼「唰」的一声展开。
路那法後退了几步,向天使表示自己并没有敌意,然後瞥见飒亚缇抬脚打算往前靠近那名少nv。「你在g嘛!」他扯住对方的手臂,将人用力往後拉开。
「研究她的翅膀啊。」飒亚缇语带无辜的回答,「难道你不想??」最後几个字还没说出口,路那法马上用另一手摀住嘴巴。
「闭嘴。」瞪了那个不安分的家伙一眼,他一点也不想听完整句可能会被眼前的天使认为是敌人的话语。
他可不想被天使一族误会。
那位少nv看着飒亚缇,而被看的那个则是对看回去。「你叫什麽名字?」路那法开口,索x决定打断两人的互看。
天使看了过来,「我??我叫芙露莉塔??」说完後,她将视线移开。
「那你的翅膀为什麽是黑se?」飒亚提把路那法的手从嘴上移走。
「我也不知道。」芙露莉塔摇摇头,黑se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晃了两下,「我在出生时就是这样了??」一边解释,她一边陷入了以前的回忆。
芙露莉塔记得她曾在年幼的时候对母亲问过一样的问题。
那时的她才七岁,却被自己的同族们追杀。而被追杀的原因却十分的毫无意义──只因为她的翅膀与其他的天使们不同。
当时,母亲对於她的问题只给了一句话做为回答:「因为你的身分与他们不同。」她的语气平静如水,没有因为身後的追杀者而有任何一丝波动。
他们躲避的地点是天使领地中的赛那恩洛之林,它的名字代表「希望降临」。
「有看到那两个家伙吗?」在不远处,一名紫发的天使扫视着眼前直入天际的树木,向身边的其他天使问道。
「他们往里面去了。」叫做柯赫诺亚的蓝发天使指着芙露莉塔和母亲躲藏的地方。「不过这样好吗?我是指追杀那些无辜的同族。」
紫发的天使哼了声,「无辜?那双黑se的翅膀就是她的罪行!」
「但那又不是她的错。」柯赫诺亚犹豫的说。「而且那个天使还那麽小??」
「我也这麽认为,她又不能决定自己翅膀的颜se。」站在柯赫诺亚旁边的翡娜拉同意道。
紫发的天使──克烈夫继续说:「你们就是太天真了,她的翅膀代表诅咒。如果不处理掉会影响到全族的!」
「不可能,我们又没有证据。而且??我觉得事情没那麽简单。」柯赫诺亚看着对方偏激的行为,隐隐觉得不安。
「算了,随便你们。」克烈夫不屑的瞥了他们一眼,「反正我们也不需要你们这种人。」他ch0u出腰间的配剑,展开双翼飞入林中,其他在他身後的天使们紧跟在後。
众人在森林中穿梭,直到有名棕发的天使大喊:「找到他们了!」
天使们来到那个天使所指的地方,果真看见了芙露莉塔和她的母亲。
「莱斯特纳,做的好。」克烈夫露出了一点也不像天使的残忍笑容,眼中尽是恶意。
芙露莉塔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知道面前的人不像一般的那些天使,他眼神中的意念已经传达了一切。
「芙露莉塔,你快点逃。」她的母亲站了起来,对她说道。「离开这里!」她用力推开芙露莉塔,然後拔出沾满血迹的长剑。
就在这时,芙露莉塔视线中的景象突然有了转变。她看见克烈夫的身边围绕着代表「恶意」的赤红se的雾气,接着她听见一道声音在脑海中浮现:「芙露莉塔,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即使你逃走我们也会找到你的。」
她转头看向母亲,她的身上缠绕着银白se的薄雾,它反s着细碎的微光,灿烂的样子有如生命最後一抹光芒即将消逝。
双方的力量彼此对撞,芙露莉塔看着不惜失去生命也要守护她的母亲,一gu力量在她的全身流动,然後在她抬起手掌时凝聚成一颗浅绿se的光球。
力量形成的光球爆开,剧烈的冲击撼动整座赛那恩洛之林,将追杀他们的天使全部震倒在地。克烈夫瞪大双眼,震惊的看着她,接着很快恢复镇定。
「为什麽你会有那种力量!」克烈夫对着芙露莉塔吼道。
一旁的某位天使拍掉身上沾到的落叶和沙子,然後开口:「克烈夫,这样我们还要继续执行追杀吗?」
「废话!你没看到她刚刚释放的力量吗!拥有那种强大力量的人一定要除掉啊!」克烈夫理所当然的回答,不肯放下自己的执念。
他朝着芙露莉塔的方向挥下长剑,一道白se的光急速b到她面前。芙露莉塔的右手轻轻一挥,一堵浅绿se的光壁挡下攻击。
眨眼的瞬间,两方已经交手几十回合。「你不可能有这种力量!你到底是谁!」查觉到异常的克烈夫不敢相信还未成年的天使竟然能够这麽轻松的使用力量,而且这gu力量甚至b他还强大。
芙露莉塔没有回应,她用这个自己也不明白的力量设下暂时的屏障,然後和自己的母亲一同离开森林。
其他的天使看着远去的两人,焦急的想将阻隔的屏障击破。包围他们的光壁在攻击之下逐渐出现细微的裂缝,最後碎裂成为一片片泛着微光的碎片。
数十双洁白的羽翼张开,拍打着追上空中的两名天使。森林的景象在脚下渐渐缩小,微风从他们身边掠过,吹拂着白se的羽毛。
在克列夫即将赶上前面的两人时,他对着他们大喊:「站住!」
冷冽的声音并没让芙露莉塔他们停下飞行的动作,反而是加快了振翅的速度。
眼看一道紫se的门出现,紧紧尾随在後的天使们更努力的想追上飞在前面的两人。所有居住在这里的天使都知道那扇门就是天使一族领地的边境之门,若他们穿过了那扇门,那他们的行动就会失去意义,变成白忙一场。
「给我停下!」克烈夫再次挥剑,新的攻击打在挡在芙露莉塔背後的nv天使身上。她的母亲闷哼一声,本来摇摇yu坠的身子竟然逐渐往下坠落。
「芙露莉塔,离开这里。」最後一刻,她的的母亲对她说道,然後她看见追杀的天使直追着掉落的天使往下俯冲。
後来她离开了森林,但离开的过程却一点也不记得。只晓得她回过神时,自己已经站在一栋被称之为「神殿」的建筑物的门前了。
「你是那个特别的孩子对吧。」神殿里的天使大祭司发现了她,然後友善的说。
时间继续往前推进,她成为了神殿中的其中一名见习祭司,由现任的祭司们负责指导各种术法。原本记忆中的痛苦随着一切逐渐淡去,和她相处的祭司和见习祭司们并没有对她那双与众不同的翅膀有任何意见。
十五岁时,她获得了祭司法杖,正式成为一名祭司。接着开始和其他祭司一起完成各种任务。
几个月後,她在一次任务中遇见了当初追杀她的那些天使。
「你竟然没si啊。」克烈夫看着她,说了句。
芙露莉塔没打算理他,转身就要装作没看到那个家伙。她正要回到祭司们的集合地点返回神殿,却发现有gu气流朝她直冲而来。
她转过身,挥下法杖挡下从後而来的攻击,「事情已经过了这麽久,为何你还要与我敌对?」一句问话,表达了单纯的不解。
克烈夫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看来你在神殿过的还不错嘛,竟然当上祭司了。」他扫了一眼芙露莉塔的法杖。
「那又怎样,你到底为何要与我敌对?」
「这个问题,我现在不想回答。」
克烈夫冷笑了声,然後接着开口:「反正你那个平静的生活就就要结束了,何必给你答案呢?」
一道泛着紫se光芒的裂缝在她身後缓缓的撕裂开,她跌入那道通往不知名地点的裂缝,离开天使之地前,她听见克烈夫对她说的最後一句话──「替我向菲伊芬那那里的种族问好吧,被诅咒的天使祭司。」
她眼前的缝隙闭合,她往下逐渐坠落并失去意识。
路那法一点也不晓得芙露莉塔刚刚正在用极短的时间回顾以前的记忆,「没关系,毕竟翅膀颜se也不是你能够决定的。」
芙露莉塔刚从回忆中回过神,愣愣的只回了一个字:「蛤?」
「??」路那法没打算再重复一次刚才的话,他转身向飒亚缇确认一些事情後问了卡雅兰瑟和芙露莉塔,「你们要一起去公会还是留下?」
夜空妖jg想了一下,然後回答:「现在夜空森林已经完成净化,我也没有必要留下。」
这就是要同行的意思了。飒亚缇自动明白了卡雅兰瑟的决定,他看向另一个人,等待她的决定。
「那我也一起前往公会。」芙露莉塔开口,接着看见路那法取出一枚移动水晶。
「走吧。」水晶落下,化成光点包围了四人。
移动水晶将他们传到了一开始的公会塔──南大陆分部中,而且刚好就在公会大厅中央。
「路那法,你的座标定位的真是刚好啊。」飒亚缇看着盯着他们的其他冒险着,忍不住说了句。「令人t会到了尴尬是什麽感觉。」
路那法也没想到他们会被直接传进大厅里,愣了几秒後才想起回来的目的。他走向公会的柜台,回报任务的进度。
回报完後,路那法听见面前叫做欧菲娜的人突然对他说:「你後面那个是天使吗?」
「怎麽了吗?」路那法原本想说「g你什麽事」,但想了一下後决定改口。
欧菲娜摇摇头,「因为天使是个很少见的种族,所以??」
路那法懂了,这个人大概是想确认芙露莉塔的身份,所以才问这个问题。
後面的飒亚缇拍了拍路那法的肩膀,然後说:「我们是不是该走了?」他指着那些大厅中的人,他们正打量着芙露莉塔的翅膀。
路那法看着大厅中的人,几秒後回答:「嗯,再等一下我们就离开。」他转身,又问了欧菲娜几个问题确定一些地点後便领着另外三人离开公会大厅。
「我们要去哪?」飒亚缇看着路那法带着他们左弯右拐,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问。
「商店街。」路那法头也没回的丢下三个字。
一段时间後,他们来到了一条热闹的街道。整条商店街都是人,各种种族混杂在一起。
「我们真的要进去这种地方吗?」卡雅兰瑟怀疑的说着,一脸不想踏入商店街的样子。
路那法看了一下刚才从公会得到的商店街地图,又望了望几乎看不见商店的街道,「不然你们要自己去采集材料来制作那些装备吗?」
卡雅兰瑟摇头,「当我没说。」
「那就好,不然我还要回去公会拿全大陆的地图。」路那法走进人群,往第一家最近的商店走去。
「喂!等我们锕!」飒亚题看着路那法逐渐消失在人群中,连忙拔腿追上。
挤过人群後,路那法在一间几乎没人的商店前停下脚步。他伸手推开看似厚重实则没什麽重量的玻璃门。带着木头香气的空气迎面而来,门後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
「欢迎光临~」一名头上有着猫耳的兽人族nv子站在木制的柜台後面,如同以往般说出固定的台词。
後面跟上的芙露莉塔将法杖化为一颗黑se的宝石後收起,接着踏进店里开始看起那些陈列在架子上的商品。接着飒亚缇也进到店中,他的後面跟着卡雅兰瑟。
柜台後的猫人族nv子愣愣的看着他们,直到路那法走到面前才回过神,「呃??有什麽事吗?」她将视线移到眼前的人身上。
「你这里有能够隐藏种族特徵的东西吗?」路那法问道。
「咦?有的,但你们为什麽要隐藏种族特徵?」名叫艾莉恩的猫人族nv子从柜台的ch0u屉中拿出一个白se的盒子,打开後里面放着一条项链。
那条项链的练坠是一颗半透明的紫se宝石,周围环绕着一圈银se的装饰,上面细致的刻着光系与暗系的符文,交织成守护的术法。
「这个是好几年前由妖jg族制作的,现在都没人要买了,就直接送你吧。」艾莉恩又瞥了一眼那条项链,将它放到路那法面前。
「为什麽你这麽相信我?」路那法没有接过盒子,他盯着艾莉恩,怀疑道。
「咦?你不是公会的人吗?」艾莉恩的眼里充满不解。
「从刚才我们进到店里以来,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有说我们是公会的人。你是以什麽去判断我们是公会的人?」路那法以指尖敲着桌面,继续往下问,「照理来说,我们对你来说只是来买东西的陌生人,但你却如此相信我们,甚至将这样东西直接送给我,还肯定我已经加入公会。是一般人都会怀疑。」
他一边说着,同时发现看似正常的艾莉恩身边出现了一丝不容易察觉到的黑暗气息。
但是就是被他发现了。
「你知道了?」艾莉恩没头没尾的说,「我的真实身份。」
什麽?路那法的思绪差点转不过来,他还没理解艾莉恩在说什麽,就先看到她的外表出现了剧烈的变化。
艾莉恩的手指最先转变成爪状,上面布满许多细小的灰白se鳞片,爪子的前端冒出黑se的尖长指甲。异变逐渐扩散,艾莉恩的身上长满和手上一模一样的鳞片,头部则是只剩下少许残r0u的骷髅头。
「这什麽啊,长的真恶。」飒亚缇看着异变後的艾莉恩,顺手想拿个东西打下去。但路那法瞬间制住他的动作。
「那个东西是??异魂魔。」路那法犹豫了一下,才将那东西的真实身分告诉飒亚缇。
异魂魔是一种纯粹的黑暗生物,但和一般的种族不同,它们只有杀意和邪念,不会像其他种族一样思考,是个被世界诅咒的生物。路那法曾经在以前见过这些生物,那时的异魂魔毁灭了一整个人类城镇,还是他和数十名同伴合作才将它们击碎成碎片顺利封印。
「异魂魔不是已经消失很久了吗?」飒亚缇怀疑自己听错了,公会纪录中最近出现异魂魔的时间是在四百年之前,那时是因为有个手贱的冒险者拆了异魂魔的封印,差点把附近给夷平。
「你以为他们那麽容易就会绝迹吗。」那他和当时的同伴也不用那麽辛苦去打那些东西了好吗,路那法白眼了对方。
芙露莉塔盯着艾莉恩的原貌,开口:「你是逃走的那一个?」
被忽略的卡雅兰瑟似乎明白了什麽,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暗se的长枪,枪尖流转着两gu半透明的暗紫se气流,「你确定它就是那个逃走的?」
「什麽逃走?」飒亚缇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们指的应该是早在千年之前被封印的其中一位异魂魔。」查探了一下艾莉恩身上的力量感与气息,路那法发现眼前的异魂魔与他以前击碎的那位一模一样,只是换了个外表而已。
「所以这东西要怎麽处理?」飒亚缇问。
「嗯??扔着给别人想办法吧。」路那法随手从一旁的架子上ch0u了张符纸,然後弹到异魂魔头上。
看着异魂魔逐渐化为灰白se的石雕,飒亚缇从没想过这人也会想把事情丢给别人。下一秒,他马上被抓住手腕拖着狂奔。
??有必要这麽暴力吗?被拖着跑的路上,他的脑海浮出这句话。
停下来後,他抬头望向刚才拉着他的人,「跑那麽快g嘛?」他哀怨的说着,觉得刚才根本是在搭免费的云霄飞车。
「没事。」路那法看了看四周,将刚才顺便拿走的项链抛给芙露莉塔。
「那个东西你应该没付钱吧。」卡雅兰瑟看着那条项链,有点担心的问。
「刚才那家伙说要直接送我的。」路那法往前走去,再次确认了接下来要前往的位置。
芙露莉塔看了一下项链,然後将它带到脖子上。就在项链落下时,她身後的羽翼也立刻消失。
「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卡雅兰瑟看着天空逐渐转为橘se,知道很快就要入夜了。
「当然是去今天住宿的地方啊。」路那法说着,便带着众人往前继续跑。
没多久,他们就到了目的地。
他们面前是一栋古代日本风的和式建筑,旁边有个木牌写着「秋枫旅馆」。
「你确定是这?」飒亚缇问,
「有意见吗?这是公会给的情报中最便宜的旅馆。」路那法看了看天se,月亮逐渐升起,宣告了夜晚的到来。
「没、没有。」飒亚缇摇头。
一只兔子朝他们走来,开口:「各位是客人吗?」兔子眨了眨眼睛。
「对,四个冒险者。」路那法回答,接着兔子点点头,朝旅馆中的其中一条白se走道走去。路那法跟了上去,另外三人也加快脚步跟上。
兔子带着他们来到了一扇海蓝se的门前,「就是这里了,各位。」
路那法接过一把镶着蓝se宝石的银se钥匙,然後将眼前的门打开。外面的街灯所散出的光洒落在大片落地窗前的地板上,微微照亮了室内的摆设。
室内的灯光自动在路那法踏入房间的同时亮起,照亮整个房间,驱散了原本盘聚着的黑暗。
「哇!是床耶!」飒亚缇冲进房间中,把所有的床并在一起。
「飒亚缇,你能不能克制一点?你是五岁儿童吗?」
路那法冷眼看着飒亚缇,思考对方的心智年龄到底是几岁。
「我很克制了好吗!」
飒亚缇从床上谈起,大声反驳。
「好啦,你们别吵了吧。」
芙露莉塔软软的嗓音从路那法身後传来,她从门外晃进房间中,倒在床上懒懒地开口:
「呼喵~今天有够累的,发生了好多事呢。」
「的确。」
路那法认同的点点头。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够把一天分成好几天过了。
「诶,路那法,我们来打枕头战吧!」
飒亚缇手上甩着一颗枕头,然後不小心手滑丢到卡雅兰瑟脸上。
「呃、对不起。」飒亚缇马上看见卡雅兰瑟抄起枕头砸了过来。
卡雅兰瑟转过头,没回应。
「所以?」
路那法叹了口气,将偏离的话题拉回来。
「你要玩枕头战吗?」
飒亚缇一回答他的瞬间路那法马上後悔自己为什麽不要让话题歪掉就好,至少飒亚缇不会执着在这一点。
「只有十分钟。」路那法一脸无奈的允许了这个活动。
枕头战开始後两分钟,飒亚缇第一次明白什麽叫做被压着打。
才刚开始时,路那法马上用枕头往他身上暴打,芙露莉塔和卡雅兰瑟则在旁边看戏。
「等、等一下,枕头战不是用枕头揍人啊!」
「不是差不多吗?」路那法歪过头,问道。
「不一样啦!」飒亚缇简直傻眼,他从来没看过有人这样打枕头战的。
不过现在他面前就有一个绝佳范例啦,所以也不能算完全没有。
「好了、好了,我不玩了。」飒亚缇推开面前这个暴力队友,从自己的行李中拿出换洗衣物先逃离现场。
顺便解释一下,他们的行李都是放在自己的储物空间中,例如空间戒指、空间背包等物品就是一种个人的储物空间。
四人轮流梳洗後,终於要迎来一天的结束,路那法将被并在一起的床分开,选择了其中一张做为今晚使用的休息位置。毕竟如果睡大通铺的话他会不自在,更别提现在还有nvx同行。
夜se降下,亮着的灯熄灭,静待明日的来临。
第二日的早晨降临,照亮路那法一行人所在的房间。
「飒亚缇,起床了。」
路那法是最先醒来的人,他看着已经是最晚醒来的人,思考如果他不起来会有什麽下场。
「我还没醒喔,不要叫我。」
飒亚缇拉高被子,转过头回应。
「我们要去公会了,给我起来。」路那法扯走飒亚缇的被子,强迫对方起床。
「g嘛又要去公会。」飒亚缇不满的抱怨着,爬下床去梳洗。
等全部的人都准备好後,简单的吃了早餐便离开旅馆。
他们在公会接下新的任务,内容为到某做称为雾沼林的地方讨伐叫做哥布林的魔物。
在公会的情报中,哥布林是一种低阶的人形魔物,没有思考能力,却因为会食用人r0u而造成危害。哥布林的魔石能够做为很好的素材,因此许多冒险者路过就会去打一票回来。
这次的任务地点较近,於是公会替他们准备了由魔物拉着的马车做为交通工具,而且费用全部报公帐,替他们省下一笔费用。
公会替他们找来拉车的魔物叫做克特拉角马,头上有一根白se的角,个x温驯,受到许多冒险者喜ai,常被用来拉车。
路那法等人做进马车後由卡雅兰瑟负责驾驶马车,另外三人在马车开始行驶後里看着窗外景se变换,直到一名少nv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请问你们知道华雅尔的公会分部在哪吗?」浅紫se短发的少nv问道,她的脚边有着一匹黑狼,黑狼的尾巴上还绑着一个粉se的蝴蝶结。
华雅尔公会分部是路那法他们刚才阶下任务的那个地方,也是冒险者公会的南大陆分部。
「往那边走就会看到了。」路那法b了一下他们刚才来的方向,回答。
正当少nv道了谢要离开时,飒亚缇突然开口:「你那只黑狼是你的宠物吗?」
少nv微微一笑,「是,但也不算是。」
「为甚麽?」飒亚提问道,无视路那法要他闭嘴的神情。
「因为他是魔王啊。对吧,小黑?我没有说错吧?」少nv看向黑狼。
魔王?路那法记得在他重生之前这个种族是一种背近只讨论的话缇,当时只要有人提到魔王,那个人就会被视为魔王追随者,因此当时魔王成了一种若有似无的特殊存在,连有关的纪录都不多。
然而现在他遇到的魔王却是一只黑狼?
「咦?魔王是一只狼吗?」飒亚缇似乎没料到看起来没什麽特别的黑狼会是魔王,语气显得有些惊讶。
魔王看了少nv加尔一眼,自己开口:「是的,我是第五代的魔王。而你们现在看到的只是我第一阶段的形态而已。」
「那我们可以看其他形态吗?例如人形?」飒亚缇双眼发亮的继续问着问题。
「不行。」魔王只给了两个字。
「咦咦?为甚麽?」飒亚缇失望的问。
「就是不行。」
「飒亚缇,哪有人会先把自己所有的资讯都公开给一个陌生人,那样只会增加自己以後所要面对的危险而已。」路那法对飒亚缇解释,压下想打对方的头让他清醒一点的念头。
「喔」飒亚缇垂下头,没再对加尔或魔王提出问题。
魔王和加尔在飒亚缇停止发问之後继续往刚才路那法指的方向走去,就此离开。
路那法将飒亚缇拉回马车内,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其他人听见飒亚缇刚才那些话,不然他们一定都会被当做魔王追随者。
马车继续往雾沼林的方向驶去,准备开启新的冒险。
马车在行驶了大约两、三个小时後抵达一处被浓浓白雾包围的森林前停下,
「这里真的会有哥布林吗?」卡雅兰瑟看着被白雾环绕的森林,真心不想进去。
「没有也得进去,任务都接了,反悔也不行。」路那法也没想到这里的雾气会这麽浓,现在看到了他反而想推掉这任务。
「可是这里不只有哥布林,还有很多虫形魔物。」芙露莉塔看着森林,说。
「反正遇到就一起打。」路那法抱持着早点打完早点收工的心态踏入雾沼林。
一踏入迷雾之中路那法就感觉到从各处传来的恶意,下秒附近的树丛後冲出一只有着绿se皮肤的矮小人形魔物。
「这就是哥布林吗?」飒亚缇冲上前,一脚踢飞那像人又不像人的东西。
「照公会的情报来说,没错。」路那法回答,然後看向一只黑紫se的巨蠍。巨蠍的身边围绕着黑se的薄雾,一对浊hse的眼睛看着他们,然後牠的身侧猛然张开更多不同颜se的眼睛,路那法可以看见其中有黑se、白se、蓝se、金se、红se、紫se、青se等颜se。
「天哪,真恶。」飒亚缇低骂了句,然後ch0u出平常以水晶的状态存在的法杖,并在同时将它恢复原样。一支缠绕着绿se藤蔓、顶端有碧绿se半透明球t的淡hse法杖被他握在手中。
「我以为你会和之前一样用双刀来应战。」路那法瞥了眼,火焰元素在他指尖前凝聚,再次拉出长刀的模样。他看向後面的两人,确认他们的武器。
芙露莉塔将隐藏种族特徵的项链取下,黑se的翅膀再次展於身後。刚认识时曾见过的祭司法杖围绕着黑se的细小光点,充斥着多种属x的力量。
卡雅兰瑟的武器为黑se的长枪,枪柄上散布着金se的光点,宛如繁星被封入里头一般。
「偶尔也是要换的好吗。」飒亚缇转了下法杖,碧绿se的风刃削过魔物的头顶,将魔物b退一段距离。「我们会不会还没打到哥布林就灭团了啊?」
「不要乌鸦嘴。」路那法瞪了一眼,然後将注意力移回眼前的魔物上。「这种魔物叫做霍里蠍,要用火系或光系攻击才能造成伤害。」
「啥?」飒亚缇的反应与一脸认真点头的另外两人不同,他怀疑自己刚才听见路那法骂脏话。
路那法转身给予飒亚缇一个要他闭嘴的眼神,然後没再理他。
火红的烈焰凝聚成球t,朝魔物头顶的hse眼睛袭去。「初阶术法二,火属x炎分支,火球。」路那法感觉者火系元素朝他靠近,吐出铭刻在脑海之中的咒语。
在这个世界,咒语是一种让元素能够明白接下来的指定行动的指令,并不一定需要诵念,有时念咒只是为了把术法的能力增幅。
火球在飞到一半时突然炸开,化为许多更小的赤红se箭矢如同火雨般落下。魔物被火焰无情燃烧,在烈火之中挣扎。路那法看着魔物化作黑灰,走进森林更深处。
解决完遇上的魔物和哥布林後,他们走到雾沼林中央的空地,发现那里没有树木和雾气,甚至还有yan光洒落和狐狸?
一双白se的狐耳动了几下,然後上升露出耳朵主人的真面目。
「咦?我以为这里不会有人的说,唉唉,算了,反正都遇到了」一位有九条尾巴的淡粉se长发少nv自言自语着,从草丛里站起来。「真是的,我的药草才摘到一半,怎麽最近运气这麽差啊」
「请问你是?」路那法看着明显没有要理人的三位同伴,只好自己问。反正他也不期望其他人会有什麽反应。
「我叫蒂洛尔,你们就是冒险者吧?长得也不是很好嘛,我记得有人说冒险者都长得很好看,结果害我白期待了。原本还想说有机会要抓一个冒险者来看的说,好看的话还可以关起来当装饰品啊啊这麽想真是太可惜了,果然世界上不可能有好看的人呢。」蒂洛尔说话时完全没有一丝停顿,像是不需要换气一样。
「呃」路那法看着一个人也能说得很开心的少nv,不知道该不该打断对方。
「呐呐,你们是冒险者的话应该会去一些有趣的地方吧?不然我也加入你们,这样如何?然後我们可以一起去玩,还有人陪我聊天。不然你们一定很无聊吧?我真是个好人呢,对不对啊?」蒂洛尔高兴的说着,双眼还闪着光。
「是是是,所以你的药草要怎麽办?你不用去收吗?」飒亚缇难得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这时蒂洛尔才想起还有药草这件事。
「啊啊真是的,顾着说话害我这件事都忘了呢,你们也来帮忙吧,这药草只有这种时间才有生长,要是没了yan光就会消失,但我现在很缺这种药草呢。对了,做为报酬,我等一下调的药草汁可以分你们,那可以恢复jg神和力量,就是味道不太好。」边说边收拾的蒂洛尔将那堆绿se的药草收拾完後就地摘了几样植物开始调配,顺便将路那法等人当成工具人。
「」无法g0u通。
在一旁看着的众人得出了这个结论,但无奈於蒂洛尔的唠叨,只能开始拔药草并装做自己听不见那些话语。
众人拔了两、三个钟头後终於在天黑之前采集到足够的药草,一边的蒂洛尔也在同时完成了一锅青se的yet。
「你们刚好赶上呢,果然还是我算的准。来来,顺便恢复一下状态吧。」蒂洛尔晃着身後的九条尾巴,将诡异的yet装杯拿给他们。「放心啦不会有毒,就只是可能出现一些意外的效果而已。」
应该不会只有可能吧。
「会si吗?」一向不太说话的卡雅兰瑟看了看那杯诡异的东西,凑到路那法旁边小声地问。
「大概不会吧,我猜。」路那法也希望这东西不会有太过「惊喜」的效果,虽然应该只有惊没有喜就是了。她在做足了心理建设後将那yet灌进嘴中,又苦又辣又酸的味道呛的他怀疑自己会被这东西杀掉。
其他人看路那法也没有发生什麽事後,也纷纷将那杯东西喝下。
只不过效果还是惊人到有心理建设也没有意义。在回到公会回报完任务後没多久,在前往新任务的路上他们就t会到了什麽叫做惊恐。
首先是路那法在一阵天旋地转後发现自己视线变低了。「这是?」
「路那法,你、你变成小孩了。」最先开口的是飒亚缇,他完全没想过那杯被说是无害的东西会让人年龄反转。
「还变nv的。」卡雅兰瑟说出另一个让人崩溃的事实,不过没多久另外四人也得到相同的下场。
全员被恶ga0後,路那法、卡雅兰瑟、飒亚缇转为nvx加返童,芙露莉塔和蒂洛尔转为男x加返童。
「哎呀。」蒂洛尔在得到复数的怨恨视线後惊呼了声,「没想到会有这种效果呢,能看到这种场面的人大概也只有我了吧,运气真好呢。我以为只会有一些轻微的效果,例如长出兽耳、兽尾的,原来会变成这样。有机会我要来研究看看了,或许在战争中使用可以带来很好的效果呢,不过要用谁来实验呢?算了,这应该可以晚点再想。话说你们不喜欢这样子吗?我是觉得很可ai啦,而且这种事情应该也没有多少人可以t会到,你们真的很特别呢,有没有觉得自己赚到了啊?」
「可以揍她吗?」飒亚缇小声问着被变成nv生的两位朋友,真心思考要怎样才能恢复原样。
或许这个始作俑者会有解药,虽然可能x不大。但还是有机会,只要能恢复原样,他不管机会多小都会去试看看。
「可以,前提是你现在有办法的话。」他们现在自己原本穿的衣服中根本没办法行动,只能以眼神攻击蒂洛尔。後来在一番努力後,他们终於弄到了三套nv童装和两套男童装。
他一定会想办法揍那个家伙的。路那法心中想着。
「那我们任务要继续吗?还是这段时间先不进行?」路那法拉扯着身上的nv装,希望药效可以快点消失。
「现在我们力量没有减少或被限制,应该没问题,就是t型的问题而已。」飒亚缇开始怀疑蒂洛尔挑衣服的品味,不挑正常的衣服却给了他一件nv仆装,是想在他的理智线上跳踢踏舞然後顺便踢断吗?还一直说很适合,和个p啊。
「你们长这样很适合去骗敌人耶,一定可以有不错的成果,越说越想看了啊,不如等一下就来试吧。听说再前面一点有强盗,拿他们来当实验品应该不错,如果实验完後还可以灌药草汁就更好了。决定了,就这麽做吧!」蒂洛尔自言自语着,身後的多条发辫跟着马车的摇晃程度摆荡。他的一番言论让坐在旁边的人又无声地远离这名少nv,只怕蒂洛尔一忍不住自己就会成为实验品。「喔对了,我那个药是随机调制的,所以没有解药喔,只能等药效解除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药效会持续多久。」
路那法更想捶这笨蛋了,这下肯定没好事。
众人不发一语,只是默默听着蒂洛尔的碎念。就在他们终於想叫蒂洛尔闭嘴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下。
「发生什麽事了?」路那法最先走出车厢,看见卡雅兰瑟注视着某个方向。
「有人。」卡雅兰瑟伸手指向眼前离他们有段距离的树丛。
「冲啊!」卡雅兰瑟身後的车厢下秒跑出一道人影,那是蒂洛尔。
其他人也走下马车,看见一个银白se长发的nv孩正在闪避一名高大男人的攻击。nv孩的华丽洋装沾染着血迹,早已变得不再美丽。那名男人看向缩水的路那法等人,恶意的视线在路那法身上停留。
路那法不喜欢这人的眼神,他马上y唱起咒文,迅速将对方冻成冰柱。
「你有必要这麽快把那家伙处理掉吗?」旁边的蒂洛尔抱怨道。「我连对他说句话都来不及,难得有人可以听我说话啊杀那麽快g嘛。」
「等你说完大概就晚上了吧。」路那法回答。
就在这时,被忽视的nv孩突然发出声音:「你们是谁?」
「我们是冒险者啊,你知道冒险者是什麽吗?」飒亚缇看向nv孩,属於nv孩的声音从他口中流泻而出,令他又开始在心底暗骂那杯诡异的yet。
「不知道我一醒来就在这了,我我记得我的名字叫蕾莉塔。对了,你们有看见蜜莉森吗?她是我的朋友,我们应该不会分开的」nv孩眨眨眼睛,眼中满是天真和稚气。
「我们可以帮你找看看。」芙露莉塔走到nv孩面前,对於新的身份感到好奇。
nv孩点头,然後又继续说:「我醒来时是在那片森林里,或许蜜莉森正在那里等我。」nv孩一说完就开始带路。众人丢下马车,跟着蕾莉塔走进森林深处。但就在此时,蒂洛尔调的那诡异东西的效果也退去,所有人的样子顿时恢复。原先所穿的衣服也在这瞬间回到他们身上,避免了尴尬的场景。
nv孩的眼底在一瞬间闪过了意外和愤怒,但很快就又恢复原本的纯真。
众人在nv孩的带领下来到一处花丛前,nv孩突然转身,口中突然y唱起难以分辨的咒文。花丛底下显现出隐藏的阵法,接着一层暗黑覆上所有人的视线,黑暗外传来nv孩的笑声。
「你们真是单纯呢,和吾主所想的一样容易c控。」
nv孩说着,然後路那法感觉到他正在向下坠落,一层层的黑se穿透他的手指,他连一点灰尘都没能抓住,只有向下坠落。
路那法耳边传来蒂洛尔一连串的咒骂声,不过已经听不清她在说什麽了。
无尽的黑se转为灰se,又从灰se转成了白se,模糊的画面闪烁,其他人也失去了踪影。
这一切,全是陷阱。
「路那法?」
有人在呼唤他的名。
「路那法。」他睁开眼,看见自己在一个黑se的空间中,失去意识前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他记得有个nv孩要找她的朋友,然後他们遭到背叛,落入陷阱,所有人都被分开。
一切都太过突然,就像被安排过一样。路那法有种不好的预感,有种真相正在被慢慢的揭开,而他们所遇上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眼前出现了se彩,多个扭曲的人影正在哀号,他们所说的每个字都再清晰不过的显现在黑暗之中。
「为什麽要背叛我们?」来自男孩的质问。
「你在说什麽呢,这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你们活该啊。」来自nv人高傲的话语。
「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那不是你的誓言吗?」少年带着悲痛的声音。
「不对这一切都错了」绝望的哭喊。
「再见」少nv的道别。
「我们一起努力吧。」「那不是我啊。」「你们为何要这样臆测?」「都是我害的」「你们都在欺骗自己啊,你们犯下的罪孽就是天真。」「我该怎麽拯救她?」
路那法不清楚这个幻境想诉说什麽,但他明白这个幻境可以让人绝望,就此沉沦再也不会醒来。
一条苍白的道路在他眼前浮现,缓缓地向前延伸,两旁点着一排白se的火焰,像是一缕缕幽魂在空中指引着道路。路那法踏上道路,然後听见那些原本在哀号的声音开始转成诱惑他人的细语。
「路那法,我知道如何让你成为整个世界的统治者。」男孩的声音说。但他一点也不需要,会被那种事情诱惑的叫做反派,而且他詪本对统治世界没有兴趣。
「我知道如何让时间倒转。」nv人说。但他也没有动摇,依然向前走去,毕竟时间倒转又能g嘛,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
「我可以帮你永远驱逐黑暗。」
开玩笑,黑暗和光明是一t的,少了其中一方整个世界就会崩塌,这根本是在叫他毁灭世界。
「我知道你所有的一切。」
那又怎样,剧本台词用完了是吗?
「我知道你接下来的命运。」
以後就会知道了,现在知道也改变不了甚麽。路那法看见路的尽头,希望那就是幻境的出口。
「我能让你得到和神一样的力量。」
那就是成神了,这幻境的主人脑子有洞吗,连个广告词都这麽委婉。
他不为所动,继续沿着道路前行,不曾停顿任何一秒。
两旁的火焰接连熄灭,黑暗覆盖了路那法来时的路。低语声全部消失,换成了另一个稚nengnv孩的声音。
「既然你这麽想离开这里,那我就成全你吧。但是幻境後的一切你就自己去面对,再也不会有人帮你了。」蕾莉塔的声音略带着不满,像是没达成某种目的。
是他的错吗?把人抓了拖进这里的人不就是这nv孩吗?路那法无法理解nv孩话语中的愤怒和不满是怎麽回事。
幻境散开,翠绿的se彩重回路那法眼前,同时他眼里也迎来了三道熟悉的人影。
眼前的人影是路那法之前的同伴,他看见他们都已恢复原先的模样,不再是孩童。但只有三个人影,分别是卡雅兰瑟、芙露莉塔、蒂洛尔,唯独少了飒亚缇。路那法看着双眼紧闭的三名同伴,感觉到他们的生命气息变得微弱,几乎感觉不到,乍看之下会以为他们都si了。路那法突然明白刚才那个幻境的主人那些言语背後所含的意思了,同伴们不再能够帮助他,他只能自己继续被赋予的任务。
突然蒂洛尔和芙露莉塔的生命气息开始恢复,渐渐上升至还未进入幻境前的状况,两人眨了眨眼,从地上坐起来。但一旁的卡雅兰瑟x口突然扩散出鲜红的se彩,将他身上的衣物浸sh,卡雅兰瑟身上仅存的生命气息迅速衰退,血花也绽放得越来越yan丽。
「卡雅兰瑟!」路那法惊呼着,然後甩出好几道治癒系的术法,但就像石子丢入大海之中,一点用处也没有,鲜yan的红se占据了黑se的布料,宛如盛开的彼岸花。最後仅存的一道生命气息完全褪去,引来取代的si亡气息,然後卡雅兰瑟的身t从伤口处崩散成了细小的光点向空中冉冉升起,一点一滴的消逝。
这种si亡方式是jg灵族和妖jg族的特殊si亡方式,因为他们出生於自然,si亡後也回归自然。
卡雅兰瑟的身影完全消失,除了地上留下的血迹能够证明他曾存在过。路那法明白现在根本没时间去哀悼卡雅兰瑟的si去,他的心底也明白卡雅兰瑟可能是在选择沉沦在幻境中或是在幻境中受伤,毕竟幻境并非他所控制的,会发生这种意料之外的事也很正常。
但也是他把他们拖入这场任务的,他甚至没想过会不会有危险。
但当初是他自愿加入的吧?在心底的深处有个声音提醒着他那早已被遗忘的过去。
是啊,当初是卡雅兰瑟希望加入他们,但要是从没见过他的话
但他是失落之子,不管怎样,为了那个被赋予的任务,他最後一定还是得去找他吧?不管怎样都逃离不了的命运、被世界的时间轴所局限的历史
他在想什麽?他是谁?他
剧烈的头痛出现,蕾莉塔的轻笑声再度响起,可是其他人都没有听见,疼痛夺去他的力气和意识,眼前的景象开始糊成一片。
「早就和你说过了吧。」nv孩细声说道。
路那法看见芙露莉塔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焦急,两只不同主人的手伸出想拉住他倒下的身躯。他的背後会是什麽?深渊、黑暗还是背叛?
他还失去了什麽?真相是什麽?当初为何会有那场大战?又是因谁而起?
「醒来後,你将会得到答案。」不属於任何他所认识的人的温柔声音说道,路那法重新回到一片黑暗之中。
这次,他将能够寻回过去了,对吧?
「路那法!」
「路那法!」
两道声音叠合,谁是谁早已分不出。他向下穿过一层又一层的黑暗,周围逐渐转亮,直到视线中的空间皆成为柔和的白se为止他才停止坠落。新的se彩填补起这一片空白,交织出路那法隐约记得的、千年之前的景象。
「路那法。」
令人感到怀念的开朗声音传来,路那法看见一片se彩中有人朝他而来。
「路那法,你还记得我们当时的约定吗?」
「丽依娜?」路那法听着这在千年前极为熟悉的声音,认出了他以前的同族夥伴。
在他的记忆中,丽依娜和千年的他一样同为jg灵族中的王族成员,同时为他的妹妹。当那时的战火开始蔓延时,丽依娜是第一个决定和他一起离开所居住的jg灵之地,到外面和其他种族并肩抵挡未知的邪恶入侵世界。但也是这个决定让他的妹妹断送了x命,没能回到族里见证大战後的光明。
他想起小时候两人一起在族里玩乐的过去,知道时间不可能重来,当时的一切早就成为不被记得的一段历史片段。
「哥,你怎麽了?」面前的少nv在jg灵族中早已满五十岁,但外表在人族眼中只有十四岁。这也是jg灵族的特点,他们不管真实年龄有多大,外表永远都只会停在人类眼中的十四岁到二十岁之间的其中一个年纪。
「父亲大人他们不是说过要叫名字了吗?」路那法半是好笑的拍了下妹妹的头。
「可是那样很麻烦阿,为什麽一定要叫名字啊。」丽依娜捂着头,低声抱怨着。
「父亲大人说过这是礼貌啊,丽依娜,你该不会忘了吧?」路那法解释道,心中开始珍惜起这次能够见到过去的家人的机会。
「那你打我也算是礼貌的一部份吗?」丽依娜反驳道。
千年前还没遇到邪恶的时候,他们四大种族一直都过着稍微有些单调和无聊的日子,直到邪恶和黑暗入侵这个世界才开始有了转变,许多种族拚尽全力,不顾一切的牺牲只为了保住世界,甚至为此而失去了原本能够流传至以後的所有血脉、葬送本来将在数年後繁荣起来的种族的未来。
一切都只因为一场大战,因为黑暗的蔓延。罪恶的黑暗夺去了原本的命运,将每件事情都改写。
妹妹的影像突然消失,周围的景象再次变换,成了路那法在千年之前准备离开族里去抵挡邪恶的那天。他和其他人一同离去,留下来的族人们站在道路两旁和他们道别。
「丽依娜,你待在族里就好了。要是你去了很有可能回不来。」当时丽依娜执意要跟着路那法一起去战场上,只因为她不放心。
「不要,我想和哥哥一起。我不想自己一人留下。」丽依娜回答,不肯回去族里。
是他太宠妹妹才会让她变成这样吗?当时的路那法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阻挡不了对方,於是就让丽依娜跟着。但在来到战场上後,丽依娜就因为抵抗不了黑暗的侵蚀而si去。
「不是你的错。」那时,他在战场上认识的一名人族祭司安慰他,但他依然还是很自责。
然後他也跟着失去生命,重生到千年之後被赋予任务寻找所谓的失落之子。
几幅画面缓缓地自虚空中飘落降在他眼前,每个画面都是他的一段过往。
记忆的牢笼。
过往的蚕茧。
奔跑的兄妹、笑着的族人、布满繁星的夜晚、血亲的逝去、几段破碎的友情,这些零碎的画面出现又消失,像是一种提醒。盛开的鲜红花朵、敞开和紧闭的大门、矗立着的高塔,这些像是预兆的画面不时掺杂在其中。
或着,那些一是一种警告、另一种类型的警钟?
「神根本不存在。」其中一个鲜红se的画面中,一名绝望的少nv脸上遍布着血痕,一头黑发染了血,她在最後的失望中吐出了这句话语。
「如果世界神真的存在,那他们为何不救救我们和这个世界呢?」失望化作疯狂,少nv化成第一名邪神,誓言报复这个已经被神抛弃的世界,也报复那些不肯伸出援手的世界神。
当时她的那段话语震惊所有在场的人,也使他们开始怀疑他们的神、他们的信仰。
那些被说服的人选择跟随少nv,开始散布战火,他们将疯狂的少nv当成新的信仰和新的神,认为她将带给他们应有的力量和救赎。绝望在大地上传播,而这场大战只因一位绝望的人类少nv而起。
这就是当时那场历史大战的起源。
那名变异成邪神的少nv曾经也是参与他们队伍的一员,名字叫做雅莉莎,曾是妖jg族的成员。
当他们最初遇见她时,她还是一个开朗的少nv,常常为了带给大家希望而唱歌,努力想证明光明终有一天会回来。
但她即将转变为邪神的那天早上,她却不再唱那些充满光明的歌曲,变成了满是si亡、绝望和黑暗的歌曲。
「期盼着si亡的患者们,因自己的信仰所困」当时的她变得不再像过去的她,
「雅莉莎,你是怎麽回事?」当时也是他们议员的人族祭司察觉到了一长,率先发问,淡雅丽莎却像是什麽事也没发现般的转头露出疑惑的眼神,说着自己很好。但无论是不是真的,他们都己经有种不好的预感,像是会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然後就发生了。
原本在大战中该输出光明力量守护他们的雅莉莎在众人即将遭到黑暗气息侵蚀时撤销了守护,在所有人奋力靠着自己挡下黑暗时说了句令所有人都感觉到异常的话。
她说:「为何要那样努力的挡下黑暗呢?接受的话不是b较轻松吗?反正大家最後都会si去,同样被化做黑暗的一部分啊。」
虽然那句话说得很小声,但音量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然後他们看见了飞在上方的一名天使,那名天使站在属於黑暗的那一边,脸上是y冷的笑,一点也不像一般人认知中的天使。他们记得这名天使的名字叫做克烈夫,以jg灵语翻译就是代表「被w染的圣物」,但对方似乎从来不知道这点。
对方即使看见他们在苦战、甚至有即将si亡的迹象也没有出手帮忙光明方,反而冷眼旁观,偶而还会朝他们的其中一人发动攻击。到了雅莉莎转成邪神时,克烈夫马上成为她的第一位跟随者,一同和光明对立。也在那一战,他们几乎失去了所有人,包括路那法也成为牺牲的其中一人。
他们失去了一名人族祭司、五位兽人族战士、六位jg灵族法师和战士、还有许多前来支援他们的各大种族族人,而且这还只是路那法si去前所记得的数量。在他si去之後的一切他不可能记得,因此後来又牺牲了多少人他并不知情。但他想没有到一万大概也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人失去生命,从此步入长眠之地,再也不能和族人们团聚,更看不见迎来光明的未来。
即使大陆现在还是笼罩在黑暗的y影之下,只是居民们早已习以为常,不曾发现世界到现今都还在黑影之中。
或许哪天y影会再度席卷大地,将世界整个摧毁,他们所生存的世界会不复存在。到了那一天,他们真的有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将希望带回大地、保留这个世界吗?他们还有勇气相信黑暗会离开吗?
或许这就是当时雅莉莎不再信仰世界神的原因吧。
但即使是神,终究也只是力量最为强大的存在啊。这是路那法早已明白的现实,但这事实从未使他对世界神的信仰产生动摇。至少他们还能有心灵上的依靠,不会就此迷失方向。
但是、但是,他们都不知道,神也曾经是人,神也会堕落。
但是克烈夫为何会选择追随转成邪神的雅莉莎?明明是属於光明处的天使,却投身加入黑暗的世界。更令人疑惑的是克烈夫在加入黑暗之後却还是保有光明力量与天使的身分,又是为何?难道他用了什麽方法遮掩沾染到的黑暗气息吗?但即使在如何微弱,天使对於黑暗的敏感x还是会察觉到不对劲吧?
最糟的状况,可能就是雅莉莎代替了世界神,将克烈夫与天使一族的某些部份做了修改,隐瞒黑暗追随者的身分。
但一名堕化的邪神,真的有办法一手遮天吗?还是有其他存在?
「你一直以来都ga0错了,路那法。」重生时那个赋予他任务的声音突然传来,有些怜惜的说,「所谓的千年之後,只是时间与世界的重置而已,当时我只是为了让你b较好接受而说是将你送到千年之後,但实际上只是换个地方并在还没有太多人记得你的时候让你尝试改写世界崩毁的命运。」
「所谓的失落之子并不存在,那都只是一个设定,而且为了让你不会感到异常,我们甚至改写了部分你的记忆。」
路那法不敢相信这就是所谓的真实,他所在的千年之後只是将还未陷入黑暗的世界重置後的结果而已,任何部份都不曾改过,改的只有他的记忆。
那个声音说是「他们」,表示了参与其中、改写真实的不只一人。
「你你们为何要这样做?为什麽是我?」他感觉到信仰在崩塌,原本坚信的一切正在被无情的摧毁,一字一句都像在嘲笑他的天真。
「我们真的很抱歉,但是我们都想尽可能保留世界,所以才选择你来尝试改写结局。」
「你们以为你们是世界神就可以这样做吗?难道我们就活该被当成世界的棋子,任意c纵吗?我们身为人就该这样的卑微吗?」路那法从没想过最坚信的世界神会做出这种事情,失望、痛苦、遭到背叛和落寞等情绪在心中翻搅,形成恶毒的话语。「你们根本不配称神,只是欺骗他人的家伙而已。」
他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和世界神说话,更没想过他存在的理由只是为了达成一个愿望。他闭上眼、摀住耳,像是个受伤的孩子般蜷缩在角落。她不想看,也不想听见那些来自外界的声音,都只是藉口,为了让他心甘情愿被利用。隐约中他听见有人想要解释,但他完全不想听。
「路那法听我解释」
不能原谅。
不能相信。
不能理解。
不愿看见。
不愿听见。
不愿接受。
不知什麽时候,负面的黑暗想法填满了这个空间,柔和的白转为深沉的黑,最後的光也被绝望吞噬。
逃避、远离、哭泣。
「路那法不是你的错,回来吧,好吗?」
冰凉的泪水落下,但他早已没有了知觉,痛苦化为蚕茧,他像是永远不会破茧而出的蝴蝶。他不想去面对一切,这个以谎言编织成的世界。他不知道还有什麽事物是值得他信任的,整个世界只是一个空洞。
「不是你想的那样求求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为什麽?为什麽他一定要去面对?他像个倔强的孩子般,不愿再去看清真相,他害怕那些真相会毁去他仅剩的一切。
「路那法,你回来,好不好?」同样的声音哀求着,那是担心他的芙露莉塔。
他只是将自己埋入更深的黑暗中,即使他知道他应该回去那个充满光明的世界,但他还是不想接受事实。
「路那法,你能不能别像个小孩一样的耍脾气?你自己都知道那不是你的错,给我醒来,听到没?」蒂洛尔的声音传来,语气带着些许无奈。「你不是还要带领我们吗?你任务也还没有完成,就要这样离开?逃避是最懦弱的选择,你不知道吗?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可能逃避吧?你很坚强的,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是这麽觉得,我认为你不可能会被这种事打击到,更不可能会逃避和放弃。」
「路那法,拜托你回来,好不好」最後的声音消失,就这样没入黑暗。
幻境渐渐构筑,以黑暗画出属於路那法一人的躲藏之地。
黑暗之中,重生之前的记忆片段再次浮现,一次又一次的战争中出现其他人的身影,路那法在其中寻找着某个他应该要记得的部分。
但他连那个部分是什麽都不知道。
遗漏的是什麽?错过的是什麽?被忘记的是什麽?
一切最初的线索是什麽?
「路那法,你看那里就是我们的第一个战场了。」身为人族夥伴的艾德烈指着前方被漆黑天空笼罩的区域,有些兴奋又有些担心和害怕地说。
「走吧,我们总不能待着。」同样望着目的地的狼人族青年布莱特看出众人有些想退缩的想法,於是开口希望能稍微减缓一些紧张的气氛。
「不知道这一仗打完後还有多少人能撑到第二次。」路那法小声的低喃着,努力不让其他人听见。
所有人沉默地前进,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没人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yan,更甚至是看不看得见今晚的月亮。命运就是如此的捉0不定,因此也让人更害怕将要面对的一切。
那时的路那法还不晓得逃避是什麽,也从来没有想要逃开的念头。
谎言不是从这里开始的。
时间继续往後推移,来到他们牺牲了两个人打赢这场战争的画面,没有生命气息的贝克雅和米娜塔闭着眼,像是正在沉睡一样,似乎下一刻就会醒来。
「贝克雅、米娜塔,jg灵与人族的守护神将祝福赐予你们,守护你们在前往安息世界的路上一路顺利。我们永不会忘记你们,清晨的露水、最初的曙光、远方的风声都慧明刻着对你们的记忆。」身为jg灵族的路那法和另一名同族露娜一同y唱着族中流传的亡者祝祷词,期望这两位英勇牺牲的同伴能够平静地前往最後的世界。
为什麽他现在忘记了那些话语了呢果然也是那些世界神所做的吧,消除他对过去的记忆,让他能成为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
谎言、一切都只是利用。
「路那法,你快点醒来」记忆中的声音传来,他却已经不记得声音的主人是谁。
现在的记忆也在消失,但路那法却有种他即将回到重生之前那段时光的预感。
是谁在唤他醒来呢?
「路那法」芙露莉塔看着眼前失去意识的金发青年,焦急到连泪水都快要涌出。刚才卡雅兰瑟si去之後路那法就倒下,如今过了半小时都没醒来。
但是更糟的不止於此,从五分钟之前她和蒂洛尔就注意到路那法的身子正在渐渐转为透明,即使速度很缓慢,但最後也会让路那法就此消失。
她从没想过她会如此依赖路那法,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很坚强。但失去了对方後,她才明白自己还是一样的脆弱,从来没有变过。
「求求你,快点醒来」
他们该怎麽办?他们能在路那法离开後自己生活吗?
这会是他们的终点吗?这会是一切的尽头吗?
他们就要就此分别吗?再也没有彼此可以依靠?
她的心中只剩下无助和痛苦,她不想就此分别。「路那法,你不能离开」
她这麽努力地呼唤了,但是对方有可能听到吗?
「你不属於这里,路那法。」幻影中的那名同伴露娜转过头,像是天空一般清澈的眼眸直视着他,像是她看的见一样,彼此没有任何距离。
「回去你的世界,你不该待在这里。」露娜朝他走来,幻境中的一切都静止,只剩他们两人还有动作。「我知道你想明白一切究竟是什麽时候开始的,但现在还不到你能理解的时候。」
路那法不懂为何自己不能现在就知道真相,只见露娜缓缓地叹了口气,像是听见他心中所想,「你现在知道的话就会回不去了,你还没办法承受真相。」露娜说道,语气带着怜惜,「我们都以为自己很坚强,但那只是错觉。回到你的朋友身边吧,他们正在为你而哭泣。」
「我」路那法看着露娜抬起一首,指着他後面的空间,他转过身,看见一幅不属於他的记忆的画面正在铺开。黑发少nv抱起他的身躯往某个方向而去,脸上待着微sh的泪痕。另一名淡粉se长发的狐耳少nv快步跟上,两人似乎还有交谈,只是他听不见。
他记得他们好像分别叫做芙露莉塔和蒂洛尔吧,但是和他们有关的记忆正在消逝,两人的面孔正转为模糊,最终画面消失,路那法感觉到包围着幻境的黑暗正拉着他,要他忘记他们。
「路那法,你必须回去。你难道还不能明白吗?这里不是你现在该来的地方,它会带你去向si亡之境,也就是永眠的世界。」露娜放下手,激动的说着,只希望能说服路那法。
要是她被赋予的任务失败了,这葛世界就会失去最後的希望。而她的任务就是将路那法带回现实中,不能有失败。但现在看来或许路那法最後还是会服从绝望,让所有的努力都化为尘土。
露娜也没想过她会有一天从永眠中被世界神唤醒,然後被赋予这个不能失败的任务。
「永眠就不会再被欺骗了吧,那不是更好吗?」路那法不解的微偏过头,心中那个要他跟着走的声音更大声了。
没有背叛和谎言,那样的世界不是b较好吗?
「我们该怎麽办?」芙露莉塔看着依旧在变得透明的路那法,有些颤抖地问蒂洛尔,「他也会si吗?」
「不要问我,我像是知道的样子吗?要是我知道就好了啊,但是」蒂洛尔面对着莫名的恐惧,连话都变少了。
「你们是?」此时,一名眼上蒙着白布条的灰发妖jg少年正好路过,遇到了两人。「你们发生什麽事了吗?」
「没、没事啦。」看着眼前并不熟悉的人,芙露莉塔不想让对方知道他们目前的状况。
「如果有麻烦的话就去公会的西之分部吧,往那边走就会到了。」少年的手指向某个方向,彷佛即使眼睛被布条蒙住也能看清周围事物。
「嗯,谢谢你。」等到少年走远之後,芙露莉塔才问蒂洛尔:「他的眼睛不是被遮住了吗?为什麽还能够知道我们的存在?」
「妖jg族对气息和声音很敏感,或许是这一点的关系吧。」蒂洛尔注视着少年离去的方向,一会儿後才将视线转回来,「好啦,我们去公会的分部吧,没想到这麽快就到西大陆了。或许公会那里有人会帮我们。」
两人朝少年刚才指的方向走去,没发现在身後那片被遗弃的黑暗中有一紫一红的异se瞳眼睛正盯着他们。
「所有人的命运最终都会交缠在一起,没有谁能够逃离这一切。」那双眼睛的主人低声说着,喃喃念出自己所预见的未来。「这样的未来,真令人期待呢。」
微风吹过这片森林,那人的身影也消失在一片翠绿中。
没有欺骗与背叛,那样的世界或许就足以被称作幸福吧?
因此,永眠也会成为另一种幸福。路那法的心中有一个声音轻轻地说着,要他相信永眠将会是最後的去路。
「那些孤独的人都选择了相信,你也可以选择和他们一样。」那声音说,「谎言重复一千次就会成为真实,回忆重复一千次就会成为遗迹。而你希望自己的一切成为这样吗?」
「你可以更轻松的,只要选择就好。」
但是他不孤独啊,为何他要和孤独的人相同?
还是,其实他一直都是孤独的,只是自己不愿看清呢?从来都没有人陪着他,是这样吗?
「路那法」
黑暗淹没他的视线,所有一切都变得沉重,露娜的声音开始遥远。「就是如此,你将能前往永眠。最後的道路已经开启了。」
「走吧。」
路那法的身影在两人的视线中缓缓消散,芙露莉塔知道他们即将失去第二个人。那个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同伴也将离去,丢下他们独自留在这场梦魇,自己面对所有绝望。
「或许,你们可以进入他的梦境,尝试将他带回。」突然,公会分部中的一名负责人来到他们身边,那名负责人是jg灵族的成员,因为刚才负责接待冒险者的那名负责人来找他,因此他才出来看看。
他的名字是伊莱亚,从出生时便拥有能够进入他人梦境的能力而被他人惧怕,直到即将满二十岁时被公会请来担任西之分部的负责人,才能就此摆脱族中那些闲言闲语。
伊莱亚用着他与生俱来的能力进入看了一下路那法的梦境,发现他正深陷在梦魇中,即将去向永眠的世界,要是路那法真的走向永眠这条道路,就将失去回来的机会。
「我能为你们打开通往梦境的道路,但最多只能维持一小时左右,一旦通道关闭,你们就会被永远留在梦中,因此你们必须在时间结束前找到你们的同伴,将他带回。」虽然他并不是很喜欢g涉别人的选择,但他也能从jg灵的直觉知道现在还不是命运要带走那名冒险者的时间。即使大部分jg灵的直觉还挺不可靠,甚至有些让人感到奇怪,不过他知道这次不会错。
既然时间还没到,那一定是有什麽在引导或推动路那法的si亡,让他自愿将自己的时间提早结束。
不管如何,那东西绝对是和光明敌对的,这是他能够确定的一件事。
伊莱亚突然想起过去在族里时有些族人总是做出一些令人无法理解的举动,害得其他种族认为他们jg灵族的脑回路与众不同,但这只是因为他们身为长寿种族,心智发展较其他种族来的缓慢许多,在族龄满一百岁之前总是维持在小孩子般的心智状况,并非什麽思考方式的差异。
虽然他们也没有想要解释就是了,反正久了就会习惯。
不过,这和眼下的情况并没有什麽关联就是了。
他掏出水晶在地上画出一个泛着水晶紫光芒的阵法,繁复的线条在连接之後拉出黑se的缝隙,成为梦境唯一的入口。
「走吧,在时间结束之前去救他。」
他看着两人踏入通道入口,对於梦境中那未知的一切没有任何惧怕。
或许,他们真的能够挽回一切,改写并再次扭转命运的道路?目送着前来求助的身影消失在漆黑之中,伊莱亚开始专心维持着通道,等着结果的到来。
另一名分部负责人走到大门边,在门上挂了「休息中,请勿打扰」的牌子,将所有外界的g扰拒之门外。
而路那法的两名同伴将迎接一场未知的考验,测试他们能否将最重要的他带回世界。
这次,他们是唯一的希望。
「路那法!」有人喊着他的名字,其中带着些许熟悉。
但是,路那法身边除了露娜,没有其他人的身影。那个要他去永眠的声音不断催促他,要他别再停留。但他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什麽事情,而且那件事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是他愿意拚尽一切来守护的。
是什麽?为什麽想不起来?和刚才不同的是,路那法心中那gu想找回遗忘的事的情绪更加激烈,像是有声音般不允许他就此听从引导他的声音就此永眠。
「路那法,你在哪里啊?」声音再次传来,路那法隐约想起说话的人的名字似乎是
是谁?那个名字有一瞬间从他的脑海中浮现,但很快又沉入记忆的深渊之中。他尝试着想抓住那个名字,残存的记忆却再次从他的指缝间溜走。
应该要记得、不能忘却的人是谁?
「芙露??莉塔?」路那法带着犹豫的开口,那个名字滑出他的舌尖,遗忘的面容在他的脑海中稍微鲜明了几分。黑se长发、黑se翅膀与飘逸的黑se衣摆,少nv的声音浮现脑中。
似乎??想起来了一部分。
「还有一个人。」露娜轻声的提醒路那法还缺少的部分。
「还有谁?」路那法微微皱起眉。
「路那法!」
「路那法,你怎麽可以丢下我们自己去逃避呢?你要负责任啊!」
两道重叠的声音与奔来的人影唤着路那法记忆中那个缺失的重要部分,让他的头突然开始痛了起来,两道声音在心中争执着。
他们是谁?路那法还是无法想起眼前的两人,他看着有些熟悉感的两人,在脑海中将那些残缺的记忆拼凑起来,想知道眼前的两人究竟是谁,「你们是谁?」最终,他还是问出了他的疑惑。
「路那法,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是你的同伴,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吗?」芙露莉塔不敢置信地盯着路那法,不相信对方竟然忘了他们。
「同伴吗?」路那法努力地回想着,但记忆依然还是很模糊,笼罩着的迷雾不肯散去。
「路那法,时间快要不够了,你必须想起我们,你一定要想起来!」蒂洛尔伸手握住路那法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还是你不愿意想起我们?」她突然将手收回,眼神因为想到的那个可能x而失去光芒。
「我」并不是不愿意想起,只是每次他想要回想时,脑中就会出现剧痛打断他所有的想法,而好不容易破开一些的迷雾就会再次回来,「我真的能够想起来吗?」
「你一定可以的。」蒂洛尔眼神中的光芒顿时重新出现,像是在无声的肯定着路那法想寻回记忆的举动。
「要是我想不起来怎麽办?」路那法不确定的说着,就在他和两人对话的时候,原本要他跟随着去永眠的声音和露娜也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你一定可以想起来的!」芙露莉塔认为她谁都能失去,甚至连自己也可以毫不犹豫的牺牲,但就是不能失去不会因为她的与众不同而讨厌她、甚至还愿意接受她的路那法。
「那我会试试看的。」路那法的神情不再有半丝犹豫,他的眼神坚定,决心不管如何都要寻回记忆。
以前没有人陪着他一同努力,但现在曾经是他同伴的两人来了,这次一定没问题的。
芙露莉塔注视着这一幕,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他们还没有走到绝望的黑暗中,一切都有机会挽回,她感觉的到光明的未来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无声的等待着,只要路那法顺利寻回所有和他们有关的记忆,一切就能恢复原状。
「我能办到,我一定会想起来的。」
路那法坚定的声音回荡在梦境之中,黑se的梦魇被他的话语所形成的耀眼白se光线撕裂,碎裂成许多粉尘。一声不明显的、像是野兽般的细小吼声消逝,噩梦被破除,原本的两人重回三人,路那法也回到了现实。
在那瞬间,和芙露莉塔、蒂洛尔、卡雅兰瑟、飒亚缇等人有关的记忆也回到路那法的脑海中,从梦中归来。
「接下来的难关,我们一起面对。」他们灿烂的笑着,齐声说道,立下了只有彼此明白的誓言。
在这段坚定的友情前,没有任何难关是跨不过的。
「所以,你到底发生什麽事了,路那法?」
「你们啊,是当我不存在了吗?」公会负责人之一的伊莱亚看着开心的三人,忍不住出声打断这几名冒险者把他给忽视的举动,「你们刚好在五十九分五十九秒时回来,差点就被关在梦中了。」
「咦?可是我不觉得进去的时间有过那麽久啊。」芙露莉塔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不认为时间有过那麽久。
「嗯在梦境中的时间流速会与现实不太相同,你们应该听过人族口中所说的平行时空吧,梦境大概就是那样。」伊莱亚想了下,用b较好理解的方式解释。事实上梦境也能说是一个平行时空,只是时间流速依控制梦境的人不同而有快慢之分。
「人族的平行时空?」蒂洛尔歪了歪头,随即想起一件事,「我以前小时候曾经和某个人族一起玩过,那个人族真的可以穿越一些平行时空,那时他曾带过我去一个叫做魔界的地方,虽然看名字来说是一个世界,但他说那只是一个和我们这个世界有着相同时间轴的时空,并不能算是一个的世界。」
「魔界?」路那法记得刚才想起的、属於过去的记忆中曾听过这个地方,据说这个世界刚成形时,世界神为了让世界有更多生命存在,於是从魔界中找了一些b较温驯的魔物放到世界中,而其中一些在这个世界中进化成拥有光明力量的圣兽,也有部分成为了一般人也能够签使役兽契约的幻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