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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脑洞1(2 / 2)

她让银环找来徐明,交代了几件事后便匆匆离开了。

况莲儿休息了半晌,绪兰去而复返,挎着行囊,手中是些点心吃食,牵着况莲儿往角门走。

况莲儿吃惊地回头看,空荡荡的院落哪还有盯着她的人。

绪兰轻车熟路,到了角门就把东西给她,“况力和徐明就在门外,待会送你去晏学士家中,董娘子会好好安顿你的。”

“我、我就这么走了?四太太怎么办?”

“太太这几日都住在镇国公府,消息闭塞,一心陪着小萧公子。”

况莲儿抿唇,她看向绪兰,后者任她看着,没有丝毫不虞之se。

况莲儿接过包袱,语气如常:“我就在晏学士那儿,哪也不去。”

绪兰笑笑,扶着她出门,“这是自然,陆姑娘生产,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回去是应当的。”

一开门,况力带着马车,目光殷切地等在门口。

况莲儿眼眶微红,一阵接连的掉地声中,两人紧紧抱在一起,耳廓被彼此的呼x1声吹得红透。

后方,绪兰见此,沉默地关上门,门后,响起了冰冷的锁链声。

——

生孩子对nv子来说就跟去了趟鬼门关,生si两说,半点不由人。

陆匀音的惨叫声从白天到晚上,隔着门只剩下断断续续的痛y。

娄氏问了柳湘盈两句,便没了声儿,听着陆匀音的声音,大了还是小了,娄氏的心也跟着忽紧忽松。

担心娄氏撑不住,柳湘盈伺候她吃了饭,晚间又用了药,曾大夫也跟着一块留下,夜里更深露重,屋内却亮堂堂的,站了不少人。

娄氏靠着孙嬷嬷打盹,眼睛都睁不开。

接生婆出来,净好手道:“姑娘还没开始发力,估0着要到后半夜才能发动,参汤什么的麻烦先备下,免得姑娘没了力气。”

众人等了一天,气虚t乏,更别说娄氏了。

接生婆婆说完,柳湘盈就对娄氏道:“娘,要b你回去休息,后半夜我在这儿守着,有什么事情让人通知您。”

娄氏拍拍她的手背,“也好。难为你了,刚回来也没得休息。”

“这都是盈娘该做的。”

柳湘盈想到了什么,扭头对曾老道:“也要请曾大夫留下了,到时候也能帮衬一二。”

柳湘盈扶着娄氏起身,“娘,孙嬷嬷先送您回去,这儿一切有我呢,您别担心。”

娄氏疲惫地摆摆手,“你留着吧,我自会去的。

娄氏一走,三三两两地也走了不少人,许是人多,一行人走得异常缓慢,像地里蠕动的毛虫,缓慢地朝着y暗cha0sh的地底爬着。

柳湘盈静静看着,扭头,曾大夫垂着手,恭敬地站在角落,对着娄氏的背影微微摇头。

到了后半夜,果真如接生婆所说到了最艰难的时候,陆匀音惨叫不断,两位大夫都是一脑门的汗,血水一盆接着一盆从里面端出来。

柳湘盈端坐在门外,夜里有些寒凉,绪兰备下了热茶点,柳湘盈暖烘烘地放在手心。

耳边绪兰低声附耳说道:“老夫人知道莲娘走了没说什么,那两个小厮罚了两个月月钱,已经让银环私下安置了。”

柳湘盈用茶盖撇了撇上面的浮沫,“徐明回来了吗?”

“嗯。”绪兰说,“从传消息的小厮那里搜出了二十两现银。人,他也都招认了。”

人招不招无所谓,左右烧不到她身上就好,抓不到现行,现在做的都白搭。

绪兰瞥了眼房门:“太太,我们这么放走莲娘,老夫人会不会生气。”

“真气了早就让孙嬷嬷来找人。”柳湘盈放下茶盏,“只要陆匀音和孩子没事,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柳湘盈问:“莲娘到晏学士府邸了吗?”

“况力回来过,已经安置妥当。”

柳湘盈稍稍安心。

柳湘盈道:“今天的事你之后让人警醒些,只说是日子到了生产,别走漏风声。那小厮也让徐明看好了,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

绪兰哎了一声。

话虽如此,可生产的事难说定,多少妇人走不过这关。

房内的声音越来越弱,陆匀音连叫的力气都小了。柳湘盈不曾生产过,可看着稳婆满手满手的血,接过帕子和汤药越发频繁,也知道里面情况不好。

她当机立断,推门进去。里头血腥气异常浓重,怕冷风灌进来,来不及等绪兰进来,她连绪兰都一同关在了外头。

床上兵荒马乱,陆匀音陷在床榻中,整个人跟水里捞出来似的,身下早就被血水染红了。

稳婆掀起被子,脸se很差,“太太,孩子头还没出来,可姑娘已经没力气了。”

柳湘盈何尝不知道,再这么耗下去只能一尸两命。

她走到床边,陆匀音无力地掀了掀眼皮,惨白的面se刺痛了柳湘盈的眼睛。

陆匀音恨恨地瞪着她:“你好狠,连他最后的孩子都不留下。”

“不是我。”

陆匀音不信。

柳湘盈扫了眼低下头的接生婆,满头大汗,只当自己不存在。

柳湘盈唇角牵起,对陆匀音说:“是谁的孩子不重要,就是谢远宵si而复生站在我面前,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陆匀音:“你——!”

她难以置信,柳湘盈竟然能说出这种话,当初谢远宵娶她,就是为了她不起眼的家世和男人的那点se心。

因此,对柳湘盈也算有愧,对她极好。没想到si后不到一年,竟半点情分都没了。

陆匀音浑身发抖,身下翻涌着一阵阵的疼痛,紧咬着唇,愤恨地瞪着她。

接生婆大喜:“哎对对,姑娘再用些力,就是这样,用力啊姑娘!”

“用力,再用点力气!”

柳湘盈走出来,让人将汤药送进去。

曾大夫早就熬好了,闻言立刻端来,一回身谢远岫竟然也在,他微微颔首,转身进了产房。

柳湘盈身子微顿,转过身,说:“大伯哥,是娘担心差人来问了吗?”

谢远岫扫了眼房内,“怎么样了?”

柳湘盈走过来,“还需再等等,用了药就有力气了。”

谢远岫目光扫过她的脸,嗯了一声,“母亲担心弟妹的身t,让我带点东西来。”

“好。”

两人隔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离开,越过空荡荡的房屋,在无人的月洞门下,谢远岫伸手,包住她整个右手,面上不动声se,底下轻轻0索着她细巧的手指头。

柳湘盈觉得痒,动了动,“事情处理好了?”

谢远岫嗯了一声,“你这边呢,怎么样了?”

柳湘盈抬眼望他,“刚才已经问过了。”

“再答一次吧,刚才问的也是你。”谢远岫擦掉她额头的汗水,“你怎么样了?”

柳湘盈嘴角闪过一丝笑容,很快掩去。她轻声说:“产房很热,陆匀音很痛苦,恨意化在她眼睛里,以为是我要害她的孩子。”

“三哥拿过化掉的糖吗?黏黏腻腻的,她眼里的恨意就是那样。”

谢远岫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捏着她的下巴面向自己,“有人对孩子动手,你生气了?”

柳湘盈垂眼,“嗯。”

谢远岫捏了捏她的下巴,手背蹭蹭脸颊。

柳湘盈下意识歪头蹭蹭,手心带着薄茧,脸上su麻麻地痒。

她仰头亲亲谢远岫的嘴角。谢远岫也配合,揽着腰压下自己,亲完便蹭蹭脸颊、鼻尖。

耳鬓厮磨,温存轻语,好似说不完的安慰,要把这两次的统统补上。

她当初还说气话要对宝哥儿动手,谢远岫b她更了解她自己,她不会这么做,毕竟她连个丫头都舍不掉。

凑到她颈边嗅嗅,“一身的血腥味。”

柳湘盈说:“你也一样,走了一路都散不掉,闻着让人害怕。”

谢远岫捏着她的下巴轻轻晃了晃,“你害怕可不是这样的。”

“身子该是紧绷的,眼神都不敢抬。明明脸se都白透了,该说的话却一句都没落下。”

柳湘盈:“我说什么了?”

谢远岫:“整天大伯哥长,大伯哥短,现在三哥长,三哥短,听着倒是不害怕了。”

“还是怕得很。”柳湘盈笑笑,“只是藏得好,三哥见不着了。”

谢远岫笑问,低头去找似的,“乖盈娘,藏哪了?”

柳湘盈不答,又嫌弃他身上的味道,可偏不如意,被捏下脖子、耳垂,就泄了气。

柳湘盈讨好似的,仰头亲亲他,嘴唇碰着,含着,没一会儿两根舌头就缠到一块,sh漉漉,热腾腾,仿佛能在嘴里化开。

嘴巴热了,身上也热了,谢远岫托着她的脑袋,吻得并不怎么用力,却很深。

x1了x1她的舌尖,谢远岫啄吻着她的嘴角,脸颊,耳垂,两人的气息缠到一块,柳湘盈几乎溺毙在接连不断的亲吻中。

喘息难抑,柳湘盈努力别开头,双目有些失神。

谢远岫含着她润sh的唇角,又亲了会儿,亲完将人抱在怀里,在她背后轻轻拍着。

万籁俱静,天地间仿佛只有虫鸣声,柳湘盈呼x1渐缓,坐在谢远岫膝上,脑袋靠在他颈边。

直到不远处传来nv人的尖叫声,紧接着孩童的啼哭声嘹亮惊人。

柳湘盈动了动眼珠,“三哥。”

谢远岫:“嗯。”

柳湘盈问:“你猜是男孩还是nv孩。”

“不重要。”谢远岫g着她的发尾,声音平静,“大名母亲要定,小字你来定吧,那是你的孩子。”

柳湘盈心中冰凉,点了点他红肿的唇珠,粲然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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