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对这些兵器了解不多,但那把刀一看就很贵重,不像是平常兵器铺里的东西。
“再贵重的东西没有用的主人,放在那里也是生灰。”
花满楼抬手,摁着刀推到了池屿闲的面前:“收下吧,这刀已经放了好些年了,我又不用。”
“能寻到一个良主也是缘分。”
对方这么说道,语气很笃定,有些不容置疑。
池屿闲搭在桌面上的手指动了动,眉眼低垂,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我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
他认真地说道。
“百花楼里的花花草草太多,我一个人难免分身乏术,你之后不如帮我打理,就当是报答了。”
花满楼笑了笑,说道。
这个买卖对池屿闲来说简直是稳赚不赔,给他一种自己正在吃软饭的错觉。
“哦。”
他侧首,总算是收下了那把刀。
“此刀名为赶月。”花满楼眉眼弯弯,“石锤大师曾锻了一把雪花刀,但我觉得这把更适合你。”
刀身略弯,但弧度没有平常的刀那么大,刀刃锋利又如柳叶薄,看上去还真有点弯月的意味。
似月又不是月,所以名为赶月。
弹琴
池屿闲收下了赶月,心里还是很感激花满楼的,对方不仅收留了他,还送了他东西。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想和对方成为朋友,却是相处起来很舒适。
夜深,一把似月弯刀规规矩矩地放在枕边,只着雪白中衣的阴郁男子眉眼舒展。
“很感谢他,真是个好人。”
写完最后一句话之后,池屿闲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稍垂首侧目看向了正放在手边的赶月刀。
他抬手轻轻摩挲着刀鞘上古朴的花纹,心情很好。
以至于今晚遇到的刺杀对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了。
花满楼说的没错,之后的几天池屿闲相安无事,那些人果然是在忌惮着花家。
又受到花满楼照顾的黑衣青年坐在院子里,手边是一盆开爆了的粉色文心兰,小小的花开满了花剑,周围弥漫着一股类似于奶油的香甜味。
池屿闲还没养过花,对于文心兰的了解也不多,恍惚间嗅到这股香味后还特意凑上去闻了闻。
“怎么样?”
一道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池屿闲立刻直起了腰,假装刚才做出弯腰闻花动作的人并不是他似的。
“好看。”
他板着脸,言简意赅地回答着,一副冷酷的模样。
花满楼哑然失笑,但也没有点破对方有些拙劣的伪装——至少在他看来,对方就是一只竖起刺的刺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