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她也要真正报复回来一次!
卿莘另一只手还抓着没有子弹的狙击枪,她左脚踢开杵在地面的枪把,向张礁那边砸过去,一下子打中他的膝盖。
“唔。”猛的砸下去。
张礁差点跪下去。
这差点打断了他回答神的问题。
但卿莘拥有的恐惧比他还要多,因此她手上动作更快,举起枪就朝他脸上砸去。
神不让张礁死去,可没保全他不受痛击。
砰!
“不!”
砰!
“不要了!”
砰!
“卿莘,你饶过我吧!”
卿莘每一下都自认为下了狠手。
但实际上被张礁的神问影响,她勉强保持理智就已经耗费大多精力,比不上平时的力气和敏捷。
她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烦躁,心脏突突,每一下都跳得难受得紧。
张礁满脸是血,她最后又对着他裆部狠狠来了一下。
“啊!”
她听着他的惨叫,用发颤的手,把她最值得信赖的好朋友装进破旧的大提琴盒里,这是她以前在一个富人区附近的垃圾桶里捡到的,修补以后做了多年的伪装。
她背上它,跌跌撞撞逃走了。
从小区出来,她看谁都觉得不对劲,慌不择路的她拐进了一个没人的小巷子里,顾不上那么多,一屁股坐了下来。
“呕!”
她一个反胃,想吐但只吐出一摊清水来。
强行脱离心理控制,她头晕目眩。
卿莘整个人被送进巨大的洗衣机滚筒里,混着泡泡足足滚了一百来圈那么难受。
“咳咳咳!”
紧接着她又剧烈咳嗽。
微小的雪花落她身上,随着她的动作一起颤动。
尽管如此难受。
卿莘的内心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愉悦。
她终于报复回来了!
跟宋臣溪上床那种隐秘的报复完全不同,果然还是这种拳拳到肉,让他动弹不得的报复更加爽快。
这种冲动的行为虽然很可能马上让她陷入不利,毕竟张礁现在也算有点权势,不像她在海城无依无靠。但至少现在是痛快的。
卿莘不后悔。
唯一可惜的是现在没人可以知晓她的心情。
她在世上无亲无故。
许若琳至少今天不会再打电话,那么只剩下一个人可以跟她分享这件事了。
卿莘靠在墙边,犹豫了会儿,哆哆嗦嗦地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手机,头一回主动给宋臣溪打电话。
“喂。”
“喂。”
光是一个字,她都能想象出宋臣溪应该在一个很温暖又安静的地方。
“我那个……”她贴着话筒,不自觉扬起嘴角,她小声告诉他,“我和张礁分手了。”
“是吗?”
宋臣溪沉默了几秒。
“我该恭喜你吗?”
他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这让卿莘很是失望。
她以为他至少会为自己的魅力得意一下。
“你知道吗明天是我生日,我想我们……”
“见面?”宋臣溪打断她,快速地回复,“我这里现在有点忙,晚点聊这个好吗?”
“……好吧。”
卿莘没想到这个电话会结束得如此迅速。
这大大破坏了她刚才的激动之情。
卿莘无限委屈。
她盯着自己冻得发麻的双脚因为没动这么一会儿,已经被落下的雪花半埋住,受了这么久折磨的胃部也在隐隐作痛。
今年的最后一天,可真冷。
宋臣溪,可真过分。
(小卿没有被完全影响,是因为有跟小许的电话buff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