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掳走了,给人扛在肩膀上,狂奔了一段路,颠簸得很,我的胃被顶得很难受,我想吐,但是没吐出来。他们往我脸上喷了什麽,我就连意识都变得模模糊糊的了。我感觉有警察拦住了我们,说了几句话,态度和蔼、语调含笑,甚至还往我脸上0了一把。但我不确定。一切都像破碎的乱梦,甚至还没有醒就已经开始遗忘。
我慢慢的恢复意识时,人是在一辆车上了。窗户半开着,风呼呼的吹,正亮起来的天se照着蒙蒙江苇与哗啦啦的流水。车座破旧。车喇叭里放着我听不懂歌词的歌,音质很差,旋律欢快,极其嘹亮,被差劲的路面颠簸得破碎断续。我的恶心终於要忍不住了。
他们很快的停车,拎着我要我吐到外面。他们用一块不知什麽布粗鲁的给我擦嘴。一个人看着我,忽然开始咬我的嘴。
他应该没有把我咬破,但是很吓人,也很难受。我用力的推他。我这具身t的力气太小了。他搂我更紧了。最後是他的同伴把他拉开的,还很凶的推搡他:“你疯了?!”
“嚐嚐味道都不可以啊?只能给别人送货啊?”他表现得b同伴更凶。
“p!”同伴没拿他当会事,一脚把他踹到车角,“你有钱啊?没钱消停点!把货物咬伤了你还有理了是吧?!”
“哪里咬伤啦?!”他翻身回来指着我嘴唇跟同伴评理,“看这小b1a0子嘴巴越咬越红嘟嘟的更招人了是不是?”
我很害怕。他们对待我像一种物品,而且是用来消耗的,像食物,甚至餐巾纸。我想後退,把自己缩进座位里。
车子猛烈的一颠,咬我的人被甩到了一边,嗷的一声痛叫,应该是撞痛了。
“安、安全带……”我小小声提醒。
他们静了几秒,然後爆笑。
笑得消停一点之後,有一个说:“真是个宝贝。”
又有一个警告咬我的人:“顾主订货也有可能是想要个孩子养,你别都当b1a0子整。”
咬我的人嘟囔了一句“p咧”,之後也没再说什麽。
我们很快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片大大的芭蕉园,清凉的绿荫铺天盖地,下头一座年代久远的房子。他们的大哥就在里面。
大哥打了几个电话,说顾客不满意我的髪se。
唔,我的头髪是梅子红。我觉得挺漂亮的。不过各花入各眼。有人喜欢红梅、有人喜欢蓝花楹,这也是很自然的,无法强求吧……
不是,等一下!我们不是花花草草,我们是真实的人啊!被当作商品来挑拣根本就不对吧!而且如果不喜欢我头髪的颜se,接下去是怎样?再去弄一个头髪颜se合适的吗?我又怎麽样?我……
“算了,再找别的买主。目前的话,”头儿看了看男人们的表情,笑笑,“兄弟们先爽爽?”
顿时场面就欢欣热烈起来,就像好酒好r0u的准备入席了。
不过入席的次序还是有讲究的。
他们说道:“大哥先来!”
我不但感觉恶心,而且疼。他们不需要听我的意见,我也没有办法能让他们……他,停下来。
曾有神童以稚龄的身t与心x,杀人如同揪下蜻蜓的翅膀、踏烂蚂蚱的肚肠,可怕固然可怕,但我此刻若有那种力量,该多好呢?
大哥摔到旁边时,也不是我的功劳,而是他们的头儿来了。
头儿也不见得对我这个人有多ai护,只是,“把货物弄伤,卖了你们的ji8赔吗?!”